“這樣吧!你故意出到艙面走動,吸引他們的注意,在下去解決他們。”

“好。可是,你怎樣逃過他們的眼下。”

“在下自有道理。”

不久,酒痴提著酒葫蘆出到艙面,他則溜至後艙,滑入水中走了。

玉狐心中緊張,也不安地出艙來留意岸上的動靜。

“啊……”驛站方向,傳來了驚心動魄的慘號聲。

叱喝聲跟著隱隱傳來,縣城方向已有人動手相搏。

玉狐心中發冷,走近酒痴緊張地問:“慕容前輩,你……你怕麼?”

酒痴哼了一聲說:“你這句話問得太怪。”

“這……”

“你認為我酒痴活在世間,真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玉狐默然,久久方說:“前輩不落髮出家逃世,委實令人費解。”

“出家?”酒痴怪腔呵呵怪笑,笑完說:“天下間廢物甚多,出家人是廢物中的廢物。

我酒痴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禿驢了。要是我出家,那才是怪事。”

銀漢孤星從後面繞至貨堆旁,兩個黑影爬伏在貨籮上層,無聲無息地監視著六七丈外的輕舟,留意著在艙面低聲談話的酒痴與玉狐,太過專注,反而忽略了身後。

他輕靈得像是無形質的幽靈,身上只穿了一條犢鼻褲,左手帶了一把匕首,赤腳輕踩在地面,毫無聲響發出,逐步接近了貨堆。

兩黑影一左一右,相距丈餘,一人盯視著輕舟,一人監視著附近。

他到了右首的黑影右後側,一寸寸向上爬,終於到了黑影的身後,一掌按在對方的後腦上。

黑影頭向下一搭,聲息俱無。

他向左移,手腳並用。

左面的黑影聽到聲息,扭頭信口低聲問:“有發現麼?”

“晤!”他答,更近了。

“到底有何發現……咦!你的衣衫……”

“衣衫很好……”他答。手一伸,便扣住了對方的咽喉,掌閃電的劈向眉心。

黑影碎不及防,要害被他制住了,急伸手反扣地的脈門,要解脫咽喉的束縛,另一手格住了他劈下的一掌,反應倒亦奇快。

但片刻之後,黑影終於昏厥。

剛將人撂下,身側突傳來極為熟悉的語音:“你伏在原地,不許異動,不然,休怪我手下不留情。我的劍與暗器皆對正了你的要害。”

他只好依言不動,暗中留意目下的形勢,沉靜地說:“霧中花,你這是算什麼?”

“你知道你的處境麼?”霧中花問。

“知道。”

“你仍然不肯合作?”

“人各有志,姑娘何必相強?”

“你真不答應?”

“姑娘……”

“你如果不答應,本姑娘只好毀了你。”

“為何?”

“萬一你反而投靠那些神秘人物,豈不成為本姑娘的勁敵麼?”

“在下保證……”

“我從不相信你們男人的保證……”

他不等霧中花說完,抓起身旁的俘虜向上翻,擋住了身軀,俘虜在上他在下。

“噗!”一枚小制錢打在俘虜的胸口上,原已昏厥的俘虜一無動靜。

白影如電,一閃即至。

他將俘虜猛地一推,俘虜飛起,向白影撞去。

同時,他向側竄,再向上射出,翻落在貸難的另一面,躍出兩丈外,轉身道:“不要欺人太甚!在下耐性有限,姑娘,再見了。”

聲落人動,忿然撤走。

他大踏步從跳板上船,玉狐迎上問:“趙罡,怎樣了?”

“別提了,倒黴。”他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