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

“人跑啦?”酒痴。

“人倒是捉住了……”

“人呢?”酒痴再問。

“被霧中花攔走了。”

酒痴一驚,竟似不信地問:“霧中花也來了,這麼巧?”

“她不但來了,而且一直緊盯在咱們的船後面。”

酒痴似對霧中花頗為忌憚,本能地扭頭向船後瞧。

銀漢孤星向不遠處的鄰船一指說:“她不在咱們的船上,而在那一艘船中。今晚咱們的船泊得真妙,夾在黑白無常與霧中花的中間,難怪會出紕漏。”

“兩無常仍在下棋麼?”

銀漢孤星心中一動,低聲道:“咱們何不把兩無常拖下水?無常與山靈鬥法,有熱鬧可看了。”

酒痴不住搖頭說:“不可能的。他們都是臭味相投的惡魔,彼此又無利害衝突,不……”

“我來設法讓他們火拼。”銀漢孤星頗有把握地說。

五更天,船頭上出現了三個灰袍入。

酒痴硬著頭皮,坐在艙面上喝悶酒。

玉狐倚在艙門旁,心神不住打冷戰。

銀漢孤星躲在兩無常的船旁,手扳船舷,只露出腦袋,整個身子隱在水下,他猛地扣指疾彈,一枚制錢破空而飛,射向四五文外剛出現在船頭上的三灰影。

制錢出手,人向水下一鑽,無聲無息脫離現場。

三個灰袍人耳力極為銳敏,聽到銳嘯聲,大袍一揮,“噗”一聲響,制錢穿破了大袖,飛走了。

“咦!”灰袍人大感意外地叫。

“可惡!去看看那艘船是誰的,他好大的狗膽。”為首的灰袍人以老公鴨怪嗓門沉聲叫。

被擊穿大袖的灰袍人奔到,雙抽一抖,以輕靈的平沙落雁身法,無聲無息地落在兩無常的前艙面,船竟然毫不搖動。

“蓬”灰袍人一腳踢破了艙門,大喝道:“還不滾出來領死?狗東西……”

兩無常已經夢入黃粱,突被破門聲驚醒,兩人不約而同抓起枕畔棒,怒豹似的竄出艙來。

白無常一身白袍,披頭散髮,身高八尺以上,高大得像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