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搞砸的育六不一樣,他們可是能隔空偷窺的。現在當然是看不成了,睡覺睡覺。

要說辛德哈特不知情,那顯然是假話。但是瓦羅瑞亞獸人不會太害羞,資本雄厚又沒什麼不好意思展示的。只是博德雖然不知情,卻是個追求氛圍的,金毛可以開葷之後憋三年,獅子開葷之後每天都度日如年。

所以今晚的哼哼哈嘿告吹咯,最大的受害者是獅子。

殘陽嘆了口氣循循善誘道:“聽我的,立刻跟上去,博德那傢伙就是這樣的,你只要偷偷跟上去,在他搗鼓機器的時候從背後摟住他,往脖子、耳朵那裡吹吹氣,包癱軟的。”

辛德哈特有點心動,但是還是決定不去。

殘陽那個氣得呀,他在獅子頭頂飛來飛去:“怎麼這麼懦弱?我有這麼慫嗎?”

“博德心裡很不好受,他不想在我面前表現出來。讓他一個人靜靜吧。”

“......那不是更需要你安慰嗎?”

“但是我們還會相處很久很久。我會在明天、後天、以後的每一天,慢慢開導他的心結。有些事情必需自己想明白。是的,我可以上前細細講述奉獻道途殘酷的一面,讓他理解,他也會理解的,他很聰明。但是......這點侵蝕度,我相信他能自己解決。”

殘陽不說話了。

某處神秘民居內,正在切菜的黑獅子停下了刀,仰頭嘆了口氣。

曾經的我們,是多麼的......

點燈人從殘陽的咯吱窩下面鑽到他身前,屁股一撅,頂開了圍著圍裙的獅子,很自然地接過了對方手裡的菜和刀。

“一邊去,今天我來下廚。”

“那我等著吧。”

客廳裡,守墓人正癱在沙發上看著報紙,手邊是一個嶄新的拼圖模型,圖案......似乎是一片墳場的簡筆畫。殘陽瞥了一眼,一屁股坐在狼的腿上。

守墓人緩緩放下報紙,又重新拿起,嘴裡小聲道:“幼稚。”

“你三哥呢?”

“......”

“嘖嘖嘖,下手輕點啊。”

“我有分寸,他也是。無論如何也比那隻貓溫柔多了。倒是你......炸都炸過一次了,敗者就別上牌桌了。”

“這是千樹之國黑幫的規矩吧,不是我們家的規矩。”

世界碎片的某處,鑽出一片狼形星空。他舒展了一下四肢,抖了抖耳朵和尾巴,然後扭來扭去,測試著新身體的靈活程度。

“好久沒在醒時世界活動啦!要不是跟著滲出者一併滲出來,下次放風不知道得是什麼時候了。讓我看看要抓誰......辛德哈特?嗯?!喂!羅曼,我?去幹掉辛德哈特?哦哦哦,另一個世界投射來的青春版......另一個世界?什麼意思?”

“安德烈”一邊抱怨著小弟模糊不清的指令,一邊悠哉悠哉地朝著移動村莊所在的方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