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月輕易能從中讀取到面癱哥哥的認真,暗自疑惑他這話中的意思?這跟他的憔悴與身上的血腥味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本來注意力放在忠犬君身上的少爺被轉移了視線,忠犬君當下感覺到不妙。

在這個男人面前,他是怎樣也無法取到大人的目光,是這樣麼……?

這個念頭一起,君麻呂的心當下揪緊,他要的不是這樣,他只希望大人能公平點,為什麼就要他?那個時候他連殺掉傷害大人亦猶豫了,剛才的放話是在暗示著待他們回到原來的世界,月大人便不需要自己嗎?他連作為工具的資格都沒了麼?

想到此,君麻呂心有不甘地反駁道:“保護?你拿什麼保護大人?你連下手殺掉那個傷害大人的人都不做什麼……”

他話沒說完,月便厲聲打斷他的話,“夠了!君麻呂別說了。”

他能明白的,面癱哥哥從剛才到現在便在對此事愧疚了吧?依他的木頭腦袋看不清止水的目的是正常的,這麼多年來哥哥連個朋友也沒,好不容易認識了一位卻又做出這種事來,在他想來,只要動手的人不是面癱哥哥,他沒有背叛自己的信任便足夠了……

如果真相會讓面癱哥哥更為痛苦,他寧可裝作什麼都不想知道。

“……”君麻呂聞言當下身子一僵。

141敵意對殺意與號碼牌之爭

……又是這樣、又是這種語氣,每回只要提及這個男人,月大人便是用這種決絕且強硬的態度,這個人真的這麼重要麼?他到底有什麼好?

君麻呂有點絕望地垂下首,悶聲不響地站在原地。

鼬的心一緊,身子微不可見地抖了一下,看著被他抱在懷內的弟弟,一直都知道小月是最理解他的人,他是猜想到自己也是被背叛了吧?這幾年間,他無數次想到要是小月一直誤會了該怎麼辦,又想到要一輩子也找不回小月的話……他想自己只能瘋掉吧……

他們相隔這麼久沒見,小月一點也沒變,仍舊是那個事事替自己著想的弟弟,這樣一個人,除了小月便不作他選了,這樣一個人竟然是他的弟弟……

“小月……”幾不可聞地低嘆一聲,緊繃的情緒每每在面對小月時總能放鬆下來,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能出現在這兒,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就這樣把小月帶回去,什麼木葉,什麼曉這些事都放一邊去,比起小月,責任與揹負都顯得微不足道。

倏地,鼬察覺到附近多了一股陌生的氣息,他微眯起眼冷聲開口道:“什麼人?”語畢,他抽出一柄手裡劍使勁朝那個方向擲去。

叮的一聲,手裡劍被人打落,一道隱藏在暗處的身影冒出,首先入眼的是一把長直的黑髮,俊秀的臉正毫無表情地盯著鼬,平板低幽的嗓音隨即響起:“你是誰?”

鼬沒有回答只冷冷地睨住他,伊耳謎把視線放回被他摟抱住的慄發少年上,壓下嗓子質問:“月,他是誰?我說過別讓人接近你的。”

見著一直排斥自己的月,現在竟然順從地任由眼前這名五官平凡的黑髮男子抱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頓時襲上了心頭。

殺手君主觀地認為這個人的長相比不上自己,當中的真偽相信旁人自會明白。

“我是誰與你無關。”鼬冷冷地視著他,加重力道把小月護在懷裡不想讓這個人見著。

“……”伊耳謎一言不發地回視他,沒有忽略他的動作,黑眸閃過一抹陰霾。

看著那種熟悉且帶著獨佔意味的眼神,鼬很確定這又是另一隻黃鼠狼,身上的殺氣開始止不住地散放出來,伊耳謎感覺到他的敵意頓時不甘示弱地散開出念力。

兩人各不相讓地以殺氣互相對峙著,現在已經是S級叛忍的鼬殺過的人無數,身上的血腥味以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