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絕不比身為頂級殺手的伊耳謎弱。

倒是一旁的君麻呂不由得幸災樂禍起來,伊耳謎是第一次見著這個男人吧?他還不知道這人對大人的影響力有多大,暗想到最好他們打個你死我活,月大人便是我一個的大人了。

……單純的君麻呂在任何有關月的事宜上,想法都是毫不含糊的。

身為當事人的月不是不想開口打斷他們,而是身體突然開始虛弱起來。有種身上的力氣要被抽空的感覺出現,為了不讓其他人發現,他只得咬牙忍耐住,與他距離最近的鼬首先發現不對勁,“小月,怎麼了?”

月搖了搖頭,勉強地勾起嘴角想要說點什麼時,伊耳謎正起面色低喝著,“月,快把念力收回去!”

運起“凝”一看,只見月一直處於發的狀態,全身的念混亂得可以,月雖然是個很好的學生,可是他的念才學會不到一年,這麼亂來地使用念最危險可能會有性命危險的。

月經他這一提醒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直在散放著念力,卻又無奈地發現念不受控制地一點點被抽離,意識亦隨著唸的流失而開始迷糊……

“小月?”鼬對他的狀態摸不著頭緒,只能輕柔地抱起他,低頭察看他的異狀。

就在此時,鼬的身影漸漸地開始淡化,整個人突然呈半透明狀況,鼬雖不解到底怎麼回事,仍是淡定地道:“小月,等著我,我會把你接回家的……”

隨著語音落下,鼬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亦隨即消失在房間內,君麻呂一個箭步衝上前接住月無力滑落的身子,伊耳謎若有所思地上前察看月的狀況。

“月大人怎麼了?”君麻呂掩不住著急地問。

伊耳謎仔細地以凝觀察著,半晌才道:“月的念力耗盡了,休息一下就好。”

他若有所思地沉默下來,回想起來剛才的男人的眼睛與月的寫輪眼是一樣的,這麼說來,難道那個人就是月的哥哥?!

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兒的,他不是應該在別的世界嗎?

等等……把一切聯想起來,難道他之所以出現在這兒是因為月的念麼?這是月的念能力?

一個又一個問題浮現在腦海裡,看來這一切只能等月醒來後才能確認了。

可是……那個男人並不簡單,整個人的感覺跟月完全不同,他的身上有股很濃的血腥味,看得出來他是個生活於刀光劍形下的人,如果說月要用華麗來形容,那個人便要用危險來形容,那個男人的氣勢很危險。

想到月在他懷中的畫面,他的心當下一沉,危機意識再次冒出,現在他很確定,這個男人絕對會是他與月之間的最大阻力。

最後,殺手君無視忠犬君的敵意,堅決待在這兒等待月清醒過來,忠犬君礙於不希望打擾自家大人的休息而強自忍耐著打擾者。

他們完全忽略了外頭的情況,相比起他們的休閒,考生們正在努力抵抗著暴風雨,還好在大家齊心協力之下,眾人終於安然渡過這不平靜的一晚。

待少爺總算醒過來後,已經是第二天了。

忠犬君首先開口問:“月大人,你沒事吧?”

清澈的碧眸滿布血絲,這讓本還在氣惱的少爺再也氣不起來,回覆正常的語氣回答著:“沒事。”

腦袋向來轉得快的少爺甫清醒過來後不久便想起暈睡前的一切,他轉頭看向在場唯一能解答他疑問的殺手君,“伊耳謎,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如果他猜想得沒錯的話,他應該有……

伊耳謎沉默地盯著他好半晌,半晌以後才緩緩道:“月,那應該是你的一種念能力。”

月挑起一眉,又問:“你的意思是這是本少爺其中一種念能力?”

伊耳謎微斂首,動作親暱地替秀美少年把那垂落至臉頰前髮絲順回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