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比持劍對峙來得有益無害。

“祝家後面會如何?”對於不解之事,賴雲煙向來不怕多問幾句。

“等反應過來,伯昆叔不會遜於你我。”他們現在能一時得勢不過是因他們先搶得了先機。

他是西海之路的主策之人是其一,之前她為此費盡心力是其二,而祝伯昆現在還不想輕重妄動是其三。

“他現在帶著的人裡,只用了其中一個主事,”魏瑾泓低頭細細地親吻她的臉龐,吻到耳際含著冰冷的耳尖舔了舔,直到溫熱才鬆開嘴在她耳邊輕吐著氣輕輕地道,“他在等著你我手腳盡露,休要小看了他。”

“哪敢。”賴雲煙閉了閉眼,把內心的燥動掩去了一半,才睜眼若無其事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笑著說,“派兩個姨娘跟我鬧,我都有些慌手慌腳了,要是他真動起手來,妾身怕是隻有退避三舍的份。”

“你會嗎?”她的話讓魏瑾泓笑了起來,心中泛起一片無奈。

她哪會,她最愛的怕就是有人跟她鬥了,祝家的那兩位姨娘她交給了白氏,說得好聽點是委以重任給白氏,說白了,這三人她誰都沒放在眼裡。

她越敬著遠著的,越沒當回事。

越當回事的,她回應的要麼是沉默,要麼就是張牙舞爪。

“怎麼會……”她笑了起來,笑容格外迷人,笑聲歡快,白牙盡露。

魏瑾泓笑而不語,低頭吻住了她的嘴。

這時候,還是別聽她那些連她自己都想騙的假話的好。

☆、148

這世上許多的人多少都有些自以為是;要麼以為自己的苦難獨一無二,要麼就認為自己的出色與眾不同;總歸來說,沒幾人願意承認自己乏善可陳;更有甚者會削尖了腦袋錶現自己的舉重若輕;要讓人另眼相看。

在行進路上突遇賊匪;祝家的肖姨娘就表現了一番,颯爽下了馬,衝過護衛群,徒手奪過了賊匪手中的刀;一刀弒了他的喉口;再以英姿飛騰回了馬上;動作一氣呵成。

她此舉震驚了整列隊伍,誰也沒料祝家姨娘竟有此等身手。

賴雲煙也恰如其分地拿帕遮了嘴,著實驚訝了一下。

等夜晚他們尋了地方駐紮時,有好幾位武將都上前與肖姨娘見了禮,連魏家的護衛都頻頻往祝家那邊望去。

賴雲煙也往那邊瞧了一兩眼,等進了蓬,嘴邊的笑也還是掛著,止也是止不住。

前些日子她在眾人面前縱馬奔騰,肖姨娘靜候時機大出一手,相較而言,還是祝家的內眷比她更奪人眼球一些。

下面的武使丫環平日甚愛嘰喳,這晚卻是安靜了不少,有一平日膽大的丫環更是拉了冬雨的袖子,悄悄問祝家的丫環是不是也這等厲害。

“她們死的比你們多。”冬雨冷冰冰地回了一句,端了熱水進了帳蓬。

裡面賴雲煙正笑著跟魏瑾泓頑笑道,“我可不會使武,要是路中有那危險,夫君還是要多多派人護著我的好。”

魏瑾泓也是剛一進來坐下就聽了她此話,一時也料不準她是在意還是無聊,他抬起眼皮看著她,頓了一下,緩緩道,“自然。”

賴雲煙笑了兩聲,笑得甚是不在意得很,魏瑾泓也就知道了她又在說頑笑話。

“也不知佟姨娘是何本事,”冬雨端著水盆跪坐在前,賴雲煙把手伸進盆內擠了熱帕子,先是遞給了魏瑾泓,“相傳劍術甚好。”

魏瑾泓沒發聲。

“奴婢劍術也好。”冬雨這時接了話,淡淡道。

賴雲煙笑了,在替她爭氣的丫環頭上摸了一下,“知道你練得勤。”

“那算不得什麼,奴婢在絕郎手底下也走不過三招。”冬雨依舊淡然道。

那姨娘再能耐,也不過也是與她打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