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在這附近頂數你訊息靈通,能讓你興奮的,我猜猜……一定有好事發生”。

太歲張來勁了,壓低聲音道:

“可不,就在昨天,白家一處靈田附近突然發生惡戰,劉家族長被人重傷,幾個不長眼的散修湊過去也沒撈到好處,聽說死傷慘重。”

“真的假的”?

劉豐心裡暗暗吃驚,方家,白家,劉家是赤陽山的柱石,屬於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存在,如果自家族長真被人打成重傷,那估計坊市也會受到波及。

不過他對家族實在沒有什麼好印象,所以聽說族長受傷了,竟然還有點幸災樂禍。

結果轉頭又想,自己作為一個小小的底層修士,如同荒野浮萍,有點風吹草動就要傷到筋骨的。

看他神經兮兮得,太歲張嘿嘿一笑:

“小哥莫慌,劉家也是有手段的,前腳出了意外,後腳便從外地請來一個煉氣八層的散修穩住了跟腳。

不瞞你說,為了收攏人心,就連我這個店鋪的租金都給減了三成”。

怪不得太歲張如此興奮,劉豐一陣無語。

“對了,左前輩那邊可有訊息”?

太歲張不好意思的摸了摸油亮的大腦門:

“左前輩最近一段時間沒過來,小哥放心,只要他老人家露面,我一定替你美言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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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口中的左前輩名叫左雲祿,是個煉氣二層的修者,也就是當初買太歲的那位。

一次,二人聊天時,太歲張無意當中說漏了嘴,他才知道,左雲祿有一門製作符紙的手藝,平日就靠販賣符紙為生,而劉豐正在為謀生犯愁,自然就動了跟左雲祿學習製作符紙的念頭。

出了麵館,劉豐不禁又擔心起來,俗話說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就算再如何不滿,也是劉家的一員,如今連自己家的族長都被人打成了重傷,那自己在坊市中日子估計也會變得艱難起來。

那三個家族只是表面和氣,背地裡下絆子,出黑手的活可沒少幹,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來對付自己吧?

咦?劉豐好像抓住了一絲苗頭,正待細想時,突然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直娘賊,你瞎呀”?

一個三十來歲的,滿臉麻坑的漢子指著他鼻子叫罵起來。

劉豐剛才確實走神了,不過路上的情況還是能分辨出來的,此人明明是從旁邊一家酒肆裡直挺挺撞過來的,怎麼好意思罵自己。

用餘光一掃,發現對方竟然也是修者,而且還比自己高一層,不由得心中發寒,壓下火氣,陪著笑臉深搭一恭:

“抱歉抱歉,是在下走神了,還請道友多包涵”。

“你他孃的也配稱呼我為道友……真是耗子喝貓奶,無法無天了”!

沒想到那漢子仗著酒氣和修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身子一晃,蒲扇似的大手一把抓了過來。

“你,你要幹什麼?坊市內禁止打鬥,一會執法隊的人過來,誰也別想好”!

劉豐嚇了一跳,因為他發現對方竟然是一個練家子!而修者在化出神識海前,比普通人,只有身體略微靈活一點,腦袋清明一些罷了。

說到底,根本就不是武者的對手。

於是他聲厲色苒的一邊大吼,一邊不顧顏面的來了個懶驢打滾,骨碌碌,捲起一股煙塵來。

但那個漢子比他動作還快,一抓一跳就出現在身旁,抬腿一腳叫踢在他胸口上。

“砰~”

劉豐只覺得眼前一花,喉嚨發鹹,直接噴出了一口鮮血。

“你算什麼東西,一條只知道在地地上打滾的蟲子,也敢跟大爺我平起平坐?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