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繃的弦稍稍放鬆了些許。起初還有些小心翼翼的他們,見上官澤並未有任何不悅之色,且興致頗高的模樣,漸漸地膽子便大了起來。

一時間,包間內歡聲笑語不斷,那些原本還正襟危坐的學子們,開始和身側的女子調起情來。有的男子直接將手臂搭在女子的香肩上,湊在其耳邊低語著曖昧的話語,引得女子嬌笑連連;有的則與女子相互喂酒,眼神交匯間滿是別樣的情愫,舉止十分大膽,全然沒了讀書人的矜持與端莊。

整個包間內瀰漫著一股紙醉金迷的氣息,酒香與脂粉香相互交融,喧鬧聲、調笑聲此起彼伏。

陸風對這滿是曖昧調笑的場景十分不適,眉頭微微皺起。

然而,他身旁的女子瞧見陸風那俊美的容顏,眼眸中頓時閃過一絲光亮,竟十分主動。那女子身姿婀娜多姿,如弱柳扶風,別有一番韻味。她靠近陸風,手中提起一杯酒,微微傾身,將那散發著醇厚酒香的杯子遞到陸風嘴邊,朱唇輕啟,聲音嬌柔婉轉地說:“陸大人這般風姿卓絕,可莫要辜負了這美酒呀,來,讓奴家敬陸大人一杯,願陸大人日後仕途順遂,事事如意呢。”

說罷,她眼波流轉,含情脈脈地看著陸風,那眼神中滿是期待,彷彿盼著陸風能即刻接過酒杯,與她暢飲一番。

陸風微微側身,不著痕跡地與那女子拉開了些許距離,臉上依舊帶著禮貌性的微笑,語氣卻帶著幾分疏離說:“姑娘好意,陸某心領了,只是陸某不勝酒力,怕是要辜負姑娘美意了。”

那女子見陸風如此,心下更生了幾分興致,頗有些窮追不捨。

她輕咬下唇,微微嘟起,那模樣似嗔似怨,更添幾分楚楚可憐之態,對陸風說:“陸大人不喝奴家的酒,可是因為奴家蒲柳之姿,入不了大人的眼?大人這般冷淡,可讓奴家這心裡好生難過。” 說著,她的眼眶竟泛起了一絲微紅,手中的酒杯卻依舊固執地舉在陸風面前,大有陸風不接便不肯罷休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