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罷了,倒是你,費盡心機把我騙出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見他漸漸平靜下來,紀若安鬆開他,淡淡道:“我給你指條明路,去自首,把你做的這些全都跟警察說清楚。”

“呵呵,讓我自首?你在做夢!”趙厄睨了眼紀若安。

他活動了一下肩膀,慢慢站起身,健壯的身體卻還是顯得有些萎靡。

紀若安內心倒也沒多大波瀾,反問道:“事到如今你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說到這,趙厄呵呵一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避過警察把我神不知鬼不覺地叫到這裡來,那就說明你不方便出現在警察的視野裡。”

他推理道:“我不管你和警察到底有什麼過節,我只管完成我的計劃就行。”

紀若安柳眉微蹙:“你的計劃都被我識破了,還有什麼計劃?”

她不覺得事到如今趙厄還能有別的計劃。

“呵呵,這得多虧了你啊,聽你的描述,鍾用什麼話都不說,就等於預設了我的計劃,他在配合我!那隻要我現在去死,再留下點什麼證據,那就是死無對證,鍾用還是兇手!我的計劃還是會實現!”趙厄眼神兇狠道。

紀若安沉默片刻,男人這種生物,自尊心強烈,並且自以為是的很,即使窮途末路了,還是喜歡把錯誤貫徹到底。

“趙厄啊。”

今夜風大,紀若安的髮型被吹得有點亂,她別了一下頭髮,抬眼看向他,問:“除了這條賤命,你現在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麼?”

趙厄微微一愣,從始至終,眼前的這個女人都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雲淡風輕,藐視一切的態度,讓他有些發怵。

面對紀若安的問題,趙厄答不出來。

見他沒有開口,紀若安幫他下了決定:“既然沒有,那你就先把這條賤命留著,走我給你的這條路。”

哪條路?

趙厄有些發愣。

去自首。

啊,這條路啊。

呵。

他剛準備說話,就聽見了紀若安的聲音。

“我發現你自以為是得很,自以為是地給鍾用下定義,自以為是地挑起網路輿論,甚至還自以為是地以為我會對你毫無辦法,是吧。”紀若安淡淡道。

見到她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趙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不滿和不忿之情。他緊緊皺起眉頭,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憤怒與不甘:“裝模作樣,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說了,你只能走我給你的這條路……”

趙厄嘴角剛露出譏諷,就聽見紀若安說:“雅樂最後留下的遺物至今沒人知道,至今都藏在某個不見天日的地方,你確定不想看一看?”

這句話恰似一道晴天霹靂,趙厄瞬間如遭雷擊般愣在了原地,他先是面露驚喜之色,可那抹笑容剛浮現便又僵在了臉上,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緊接著,他又如一隻被踩到尾巴的狗,扯開嗓子大聲狂吠起來:“不……不可能!你在騙我!”

“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紀若安歪頭。

趙厄眼珠一轉:“你想讓我認罪,給鍾用洗清嫌疑!我是不會上當的!而且警察來來回回地毯式搜尋了好幾次都沒發現雅樂有留下別的東西,你怎麼可能知道?”

紀若安輕輕一笑,反問道:“警察來來回回推理了好幾天,不也沒推理出來你是兇手麼?”

“你覺得我既然能推理出你的犯罪手法,還能悄無聲息地把你叫出來,憑什麼認為我沒有發現雅樂遺物的本事?”只見她嘴角微揚,似笑非笑,神色自若地盯著他。

趙厄被她說愣了。

“我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一個廢物身上,最後再說一句,如果你覺得鍾用的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