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紀若安的話語落下,會議室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異常沉重。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難以置信,但隨著紀若安的陳述逐漸展開,他們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而於陽洲則是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他慶幸紀若安沒有供出他,而鍾用則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瞥了於陽洲一眼,沉默不語。

審訊的過程漫長而艱難,持續了數個小時。轉眼到了休息時間,見其他人都陸續離開了房間,於陽洲立即起身,緩緩走到紀若安對面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我已經調整了監控裝置,現在說話不會被任何人聽到。”他低聲說道,

紀若安輕輕地點頭。

於陽洲眉頭緊鎖,他不滿地盯著紀若安,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你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之間就來自首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紀若安的表情依舊平靜如水,她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淡淡地答道:“這與你無關。”

她的回答簡短而冷漠,終於激怒了於陽洲。

“你特麼……”於陽洲暴跳如雷,卻又忍住了,咬牙切齒地低聲道:“老子上了你的賊船,你至少要告訴我船往哪開吧?你這……三番兩次的,整得老子心驚肉跳的!”

“事已至此,沒辦法了。”紀若安嘆了口氣,說完又盯著他,意有所指道:“如果劉勇還在,或許還有轉機。”

“我之前提過,讓那些女孩們出來作證啊,她們肯定知道些什麼!”於陽洲激動道。

紀若安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這是她在這幾個小時裡都不曾出現過的神色,她聲音低沉起來:“我警告過你,不要動她們。”

於陽洲卻依舊急道:“事到如今你還在隱瞞什麼啊?!再這樣繼續下去你馬上就會判死刑!至少把孤兒院那些事爆出來,讓大家知道你是懲惡揚善,他們就該死,你肯定會減刑的!”

紀若安耐心告罄:“我說過了,不關你的事。”

於陽洲頓時一窒,一股無力和挫敗感襲來。

他本想從紀若安那裡得到更多的解釋,但顯然她並不打算透露更多的資訊,這讓於陽洲感到自己像是在和謎一樣的人物對話。

就在此時,紀若安繼續說道:“你把心放進肚子裡,我不會供出你,如果你沒有繼續當警察的勇氣,等你父親的病好了就離開吧。”

聞言,於陽洲身體猛地一顫,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和不安:“原來你知道……”他的聲音幾乎是在顫抖。

紀若安平靜地看著他,似乎早已知道了一切。

“你是不是知道?”於陽洲雙眼瞪大,他無法相信紀若安竟然會知道這個秘密。

見他如此執著,紀若安點了點頭:“我知道是你。”她把話補全:“我知道是你把劉勇放出去的。”

“你怎麼知道的……?”於陽洲怔怔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不明白紀若安是如何發現的。

紀若安嘆了口氣,緩緩道來:“那天去醫院拿到的檔案裡看到了「容器」的匹配名單,我看到了劉勇的名字對應的那一欄是一個姓‘於’的男人,那是你的父親吧。”

於陽洲癱坐在椅子上,原來她都知道,他崩潰道:“我、我什麼都沒幹!我只是……只是沒有把門給鎖上而已!”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辯解和無奈,彷彿在試圖解釋自己的行為。

紀若安看著崩潰的於陽洲,眼神一黯。

她知道劉勇是怎麼沒的。

劉勇被關在地下室很長時間,經常嚷嚷著要出去,這時候只需要把鎖虛掩,就能助長他的慾望。

“你在賭他會不會被抓到。”紀若安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她的眼神堅定而深邃,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