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狼的身份。

難道他一開始就想錯了?

這時,法醫室傳來訊息。

法醫郭覽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和鍾用父親是多年老友,讀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了他,每次看著鍾用的目光都充滿了慈祥,像在看自己孩子一樣。

本來鍾用調到霧陵支隊後想敘敘舊,沒想到立馬就碰上了大案子。

“第三名被害者的屍體,和前兩名被害者有細微的差別。”郭覽開門見山道。

“前兩名被害者鼻部的創面平整,無內縮,是兇手在殺害死者後割下的鼻,但第三名被害者的鼻部創面發生了內縮,身體的自愈系統還在運轉,說明兇手是先割了鼻再動手殺的人。”

蒲吏扶額嘆了口氣,還以為是什麼重要線索,他這幾天忙到腳不沾地了。

“那十年前那起兇殺案的被害者呢?”鍾用在眾目睽睽下問出了聲,“鼻部創面有內縮麼?”

兇手如此在意割鼻案的手法,卻突然調換了先後順序,必定是心理是發生了一定程度的改變。

這點先暫時不提,若十年前那起案子的被害人鼻部創面發生了內縮,要麼兇手不是阿狼,要麼十年前的被害人和第三名被害人之間存在某種聯絡,以至於阿狼內心激動到重現當年的手法,讓第三名被害人和院長同樣的手法死去。

若是十年前的被害人鼻部創面發生內縮,那麼為什麼在殺害第三名被害人時發生了心理上的變化?

無論哪種情況,第三名被害人葉博延都是一個突破口。

郭覽看了過來,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那起案子不是我負責,你要看的話可以向上面審批。”

鍾用在心裡暗歎口氣,上面已經忙得腳不沾地,哪有閒工夫管這事。

事情又回到了葉博延身上。

他到底幹了什麼,讓兇手的心態發生了轉變?

先割鼻再殺害和先殺害再割鼻,這兩者之間的差異又是什麼?

鍾用兩手交握抵在下巴,緊蹙的眉頭能夾死一隻蚊子。

根據調查,葉博延在他沒改名以葉伯的名字生活時,是個欺軟怕硬而且極其好色之人。

他手下稍微有點姿色的女職員,基本上都被他騷擾過,並且葉伯很會甜言蜜語,有不少女人真情實意地愛上了他,甚至還有一個已經給他生了個孩子。

這個女人在得知葉伯死後,拉著孩子要跟葉遠打官司討要遺產。

除了女人方面,生意上倒沒有很大的衝突,說得上順風順水。

鬧得最大的是胡霜那次,死了人,葉伯本應坐牢,卻不知為何又被放出來繼續瀟灑,得知情況的被害人家屬該是何心情,他能想象得出來。

問題出就出在這裡,胡霜父親死了,母親是個殘疾,又沒有其他的親戚朋友,誰給她出頭?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處處碰壁,憑鍾用的耐性,都忍不住煩躁起來。

他右手握拳抵在下巴,重新思考起來。

肯定存線上索,這三人裡肯定存線上索,只是自己還沒發現。

姜安平除了地下倉庫的火.藥外,沒什麼其他的可查,葉博延的情況都從他兒子葉遠口中瞭解了,只有胡某說從一定程度上沒有完全瞭解。

他和家人接觸少,瞭解得肯定不全面,胡某說是個宅男,日常都在網路上,瞭解他最多的是網友。

技術隊的不久前破解了他的電腦,發現他和幾名作傢俬底下有密切的交流。

警方取得了和他交流最頻繁的一位作家的聯絡。

*

“你是作家胡某說的朋友?”鍾用開門見山。

這位作家年紀大約30歲上下,身材瘦弱,斯斯文文,戴著一副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