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

“你們是?”她看著蒲吏和鍾用二人,露出疑惑的目光。

“我們是警察。”

“警察?”老奶奶凹陷的眼睛猝然睜大,“警察來找我幹什麼?”

“阿姨,您先別慌,我們來是為了瞭解當年您女兒的案件的。”蒲吏露出一抹看起來十分親和笑容。

“ 什麼?”老奶奶渾身一震,差點摔倒

鍾用急忙上前扶著她。

“您先別激動,阿姨,我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葉伯已經遇害了。”

老人一聽,越發激動了,連著那雙渾濁的眼睛都綻放出了一抹精光,“什麼?他死了?”

蒲吏點點頭,“是的,所以我們想來問您幾個問題。”

老太太似乎並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滿臉褶皺的皺紋此刻全都飛舞了起來。

“死了?死了?哈哈哈哈哈死了?”她開始瘋瘋癲癲的笑了起來,兩隻手扶在門框上不停顫抖。

“死了?他終於死了?哈哈哈哈他終於死了!哈哈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好啊!老伴兒你看到了嗎?他終於死啦!霜兒!霜兒!他終於死啦!你們可以安息了!可以安息了……”

看著老人劇烈發顫的身子,鍾用急忙把她扶到房內坐下。

老人笑著笑著,眼角流下了淚水,鍾用沉默地遞了張紙巾,老太太也不接,而是痴痴地看著遠方,像是看到了自己那死去的女兒和老伴兒。

等老太太精神逐漸恢復正常,安靜下來,蒲吏才逐漸展開詢問。

原來他們倆老只有胡霜一個獨生女,女兒死後,老伴兒承受不住打擊,沒多久也跟著去了,老太太前不久從樓上滾落下來,摔成了殘疾,每個月靠著低保過日子,也是快到極限了。

鍾用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個家裡透著冷清與死寂,東西雜亂,一層灰,應該很久沒有打掃過了。

客廳的中心位置擺放著兩個相框和貢品,只有那兒一塵不染。

“那您還有別的親戚嗎?”蒲吏繼續問。

“沒有了,我從小嫁給我家老伴兒當童養媳,孃家早就找不到了,我老伴兒還有一個弟弟,前幾年也死了,他的弱智女兒也不知道在哪,應該也死了吧。”

老太太如此陳述道。

蒲吏思索片刻:“那有沒有那種聽了您家的事後憤憤不平,想替您出頭的人?”

老太太聽了立馬翻臉,瞪大眼睛看向他,語氣冷冽道:“怎麼?別說沒有,就算有,我也不告訴你們!”

蒲吏懇求道:“兇手的行為已經嚴重危害到了社會,如果您知道的話還麻煩告知我們。”

“危害社會?葉伯那種狗屁垃圾根本不配活在世上,這才叫危害社會!他替我們收拾垃圾,感謝都來不及,你們還想把他抓去坐牢不成?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老太太臉一橫,態度十分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