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平兒與香冬等人已聞聲而來,腳步匆忙。

帶著幾分焦急與關切。“側妃,你怎麼了?”

平兒率先開口,語氣中滿是擔憂。

顏漫漫微微一笑,儘管臉色已略顯蒼白,但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孩子,好像是要生了……”

聞言,平兒立刻轉身,幾乎是跑著去陳嬤嬤,一邊跑一邊高聲呼喚。

整個院子,都被平兒的嗓門喊的忙碌了起來。

陳嬤嬤更是腳步穩健,喊了隔壁的穩婆,快步往顏漫漫的臥房走。

房間內燭光搖曳,映照著顏漫漫蒼白臉,汗水細細密密地佈滿了額頭,髮絲凌亂地貼在臉頰旁。

顏漫漫,喘息的間隙,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楚如潮水般湧來。

那是全身彷彿被撕裂般的痛,直透骨髓,讓人幾乎要失去所有的力氣與意志。

香冬焦急而溫柔地守候在一旁,不時地替顏漫漫擦去額上的汗水,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努力保持鎮定:“側妃,陳嬤嬤來了,您放輕鬆,穩住心神,按照我們之前學的那樣,深呼吸……”

忐忑不安的香冬,在看到陳嬤嬤從容不迫的臉,心中的慌亂也慢慢平復下來。

陳嬤嬤說過,如果連她們都緊張害怕,周側妃會更害怕。

“側妃,您的胎位很正,這是好兆頭。”陳嬤嬤的聲音溫和而有力,仔細檢查著顏漫漫的情況:“對,保持這樣的呼吸,小主子們才會好,平安順利的降生……”

隨著一陣陣宮縮的加劇,疼痛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顏漫漫緊咬牙關,雙手緊握成拳,想到生孩子疼痛,但是,卻沒有想到這麼痛啊。

顏漫漫只想罵人,可惜,聲音只是在喉嚨處,滾了一圈。

便再次被疼痛,打散,什麼意志力,在這一刻全都化無。

更是恨不得,把孩子還回去,誰愛生誰生,她是不想生了。

或者,再把她送回去,也行。

各種想法,在顏漫漫的腦海中,不知道過了多少遍,至於陳嬤嬤和香冬她們說的任何話,聽不出去一星一點。

更是惱恨,這個時代,為什麼沒有無痛針。

“啊……”

時間彷彿凝固,每一秒都漫長無比。

終於,在一聲響亮而清脆的啼哭之後,緊接著是另一聲同樣響亮的回應。

雙生子,呱呱墜地!

一個紅潤如朝霞,一個白皙似月光,小小的身軀在襁褓中輕輕扭動。

當穩婆將這對小生命,小心翼翼地抱到顏漫漫面前,瞬間淚如雨下。

很快,雙眼便朦朧了起來。

只是迷迷糊糊,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疾步走到了她的床榻前。

雖然沒有看清楚人,顏漫漫卻感覺到尤為的安心,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厲淮然看著原本明媚的人,像是斷送了一切生機,閉上眼睛。

他從宮中,剛到府門,便聽到安排在花滿堂的人,彙報,周側妃臨產。

未及回府稍作休整,疾步穿越府邸。

然而,當他踏入顏漫漫的臥房,映入眼簾的卻是——那平日裡溫婉可人的女子,此刻卻如同凋零的花朵,靜靜地躺在床上,髮絲散亂,雙目緊閉,彷彿生命之火已微弱至極。

更為震驚的是,當他的目光掃過,奶孃懷中抱著的兩個啼哭的嬰孩,也全然沒有了喜色。

厲淮然,那張平日裡冷峻的面容上,眼神中彷彿燃燒著熊熊烈火,想要讓所有的人,覆滅在他的刀劍之下。

包括,那兩個無辜的新生兒。

放置了兩個炭盆的屋子,陡然溫度下降了下來。

陳嬤嬤,第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