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他咬緊牙關,說道,“所以,我只能祝你好運了。”

“她說謊了,而且我知道它們在哪裡。”

林紓澤低下頭,肩膀耷拉了下來,像一頭喪家之犬。

“不過小暘沒事就好,我就知道你會找到他的。”林紓澤說道。

“不過,你讓他受到了心理創傷,”程長婧說,“他看到了你對他媽媽做的事情,但是他會好起來的。”

“程長婧,我發誓,如果我知道沈千翊這麼不穩定,我絕對不會允許小瑜接近他。”

“這不是事情發生的根本原因,你知道這一點,他父親保守了你的秘密,他內心承受的壓力毀了他的家庭,就像你毀了我和姜明一家一樣,孫瑜和林茉莉的死在很大程度上和受害的任何人一樣,都要歸咎於你。”

“你說得對。”

林紓澤站起來,程長婧拔出了槍。

“你要去自首嗎?”

“我們都心知肚明,我應該受到比坐牢更重的懲罰。”他說。

“那要由法律和法官來決定。”

“你可以替他們做決定的,”林紓澤走近一步,說道,“你就說是自衛,沒人會知道有什麼不同。”

“我會知道的。”

林紓澤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這是我應得的,長婧,這也是你真正想要的,不是嗎?我殺了你的父母,你媽媽求我,我卻嘲笑她的可憐,也毀掉了你在她心裡的形象……”

程長婧舉起槍,對準他的臉。

“來,”林紓澤閉上眼說,“開槍吧,然後這一切就都結束了,對我們倆來說都是。”

她的手顫抖著。

沒人會質疑這是自衛,她的父母得到了最後的來遲的正義,而且是由程長婧親自來執行。

這難道不是最好的結局嗎?

但是,姜明看不到林紓澤被送進監獄了。

所有被他強姦過的女人也都不能提出指控,在審判的時候看著他的眼睛去忘卻一切了。

林暘擔憂的臉,他聲音中的恐懼:你要開槍打我爸爸。

“開槍吧,”林紓澤乞求說,“我求你了。”

“不,”程長婧說,“我跟你兒子有過承諾,所以我必須遵守它。”

“去你的,程長婧,”林紓澤的手握成了拳頭,惡言相向,“我一定不會進監獄的。”

“我也不會開槍打你的。”

他仍然是個懦夫,不想也不敢承擔自己行為的後果。

“我保證你會的,”他向她逼近,眼睛像憤怒的貓一樣狂野,從他的外套裡掏出一把刀,警告說道,“否則我就砍你,然後再去找你女兒。”

程長婧扣動了扳機。

子彈穿過了林紓澤大腿的肉多的部位,但她沒有打中股動脈。

他倒下了,痛苦地扭動著、尖叫著。

“行了,別哭了,”她說,“我沒有打中你任何要害部位。”

“你這個蠢女人。”

程長婧沒有理他,向那個從警察局衝出來、拔槍在手的警察揮了揮手。

她舉起自己的徽章說道:“林紓澤剛剛試圖用刀襲擊我,你有手銬嗎?”

那名警察把手銬扔給她,然後從林紓澤手裡拿走了刀,他壓住了槍傷,叫了醫護人員。

林紓澤什麼也沒說,他直直地盯著前方,拒絕看程長婧。

她跪在他面前,把手銬銬在他的手腕上。

“林紓澤,你因謀殺罪而被逮捕。”

:()下雪天有月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