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舜走到了那個紅衣身影的身前,搖搖頭說道:“寧愚,這不適合你。”

寧愚手肘撐在窗臺上,他似乎被驟然驅散黑暗的光芒刺了眼,眯起狹長的眼眸,可是卻好像是露出了笑意,他輕聲說道:“習慣了。”他說的是一身鮮紅的長袍,可他也知道,井舜說的並不是這個,至少,並不全是。

井舜在寧愚身前落座,他們的面前放著一個棋盤,空空蕩蕩的,手邊也沒有黑白棋罐,寧愚隨口問道:“喝酒嗎?還是喝茶?”井舜搖搖頭,寧愚不置可否,自顧自捧著一個酒壺慢慢飲酒。

井舜始終低著頭看著那空無一物的棋盤,低聲說道:“最後,你會說些什麼?”

寧愚轉頭望著窗外的汪洋,潮起潮落是那雲海,他呢喃著:“那你呢?”

井舜沒有回答,寧愚也沒有。

但他們都將做些什麼,並且已經做了些什麼。

他站在黑暗裡,

他站在光明中,肩挑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