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微微訝異的張謙弱和真頁只是覺得這樣的君策有些陌生,卻沒有察覺到身穿儒衫的少年身上那股血腥殺氣,一時間君策覺得自己就像是回到了那個雲神山的礦洞中,洞窟外大雨瓢潑天色昏暗,洞窟之中血肉相殘。

君策沉聲說道:“現在只有一個地方暫時算是缺口。”張謙弱和真頁對視一眼,三人都看向了方才那夥蒙面人消失的方向,雖然那些人已經消失不見,可是對於此時交戰雙方而言,那個地方就像是還有人駐守一般,都有意無意地繞開了去,所以三人只能儘量不起眼地找機會溜過去,至於之後會不會離開這座戰場又遇上了那些匪寇,此時還真來不及想那麼多。

君策順手撿起地上一把長刀握在手中,此時少年消瘦臉頰有些病態的蒼白,可是他的眼神卻要比平常都更加明亮,只有在此時,眉眼更像孃親般溫婉柔弱的少年才會眼眸綻放光彩,似乎要更像當年的某個古往今來舉世無雙的人,也有幾分像那個在雲庚村中讓少年覺得有些懦弱無用終日懶洋洋的年輕人。

有一個翻身下馬的匪寇剛剛斬殺了一位護鏢人,此時身上沾滿了鮮血,眼角餘光瞥見那個躡手躡腳爬去馬車旁的年輕人,身穿富貴錦繡衣衫,一看就是個富家公子哥出身,匪寇嘴角露出猙獰笑容,舔了舔鮮血,覺得這些細皮嫩肉的公子哥砍殺起來不知道會不會是軟綿綿的,還是跟砍其他人一樣也要被那個骨頭阻隔些許。

雷尚握緊手中的長刀翻身依靠著馬車,剛要悄悄鬆口氣,就看見一把刀當頭劈下,雷尚嚇得肝膽欲裂,他平日裡雖然也會跟著鏢局一同操練,可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都沒有的他見著這番鮮血四濺的場景就已經被嚇破了膽,哪還有提刀的氣力,他慌張之下舉起手中的長刀一擋,然後手腕一麻長刀已經掉落在地。

那把當頭劈下的長刀略微受阻卻已經再次砍落,雷尚一個翻身滾到一旁,長刀落空,那個匪寇不依不饒地舉刀再砍,突然感覺到背後一股巨力撞來,居然一下子橫移出去數步,還有一把刀劃破他握刀的手臂,匪寇一個吃痛定睛看去,一個讀書人手持一把長刀正死死盯著自己。

匪寇站直身子覺得有趣,一個年輕讀書人居然還持刀面對自己,然後他好整以暇摸了摸出血的手臂,就要再次出刀,卻一晃眼看見那幾個少年已經轉身就跑,連帶著那個被嚇傻了雷尚也下意識跟著瘋跑起來,隨著君策持刀在前,四人居然有驚無險地鑽入了山林中,可是身後還是有兩個匪寇緊緊跟了上來,雷尚跑在最後面,腳下慌張中踩到了樹根,瞬間摔倒在地,身後那兩個渾身浴血的匪寇已經追了上來。其中一個繼續追趕那三個少年,另一個則留在原地對付那個手腳亂揮的公子哥。

君策有意落在後面,突然一個擰轉身形停住腳步,然後一彎腰腳下一踏,身影橫移一步,然後一刀揮出,那個猝不及防沒想到這幾個少年居然還敢反擊的匪寇一愣神就被那個讀書人劈落了手中的長刀,可是那個讀書人卻沒有趕盡殺絕,而是一刀架在匪寇的脖子上,然後看向不遠處那個正打算一刀砍死雷尚的匪寇。

雷尚愣在原地,那個正要殺了他的匪寇看著不遠處猶豫了起來,可是還沒等他下定決心,只是眼中厲色一閃,那個讀書人居然已經一個膝撞砸在那個被刀架脖子的匪寇胸膛,然後一躍撲向那個手中持刀的匪寇,手腕一擰長刀飛了出去,那個匪寇微微側身躲過,讀書人已經欺身而入,一拳砸在匪寇的腹部,然後趁著長刀還沒重新落下的間隙一把拉起雷尚轉身就跑,雖然雷尚背後還是捱了一刀,可是兩人卻已經遠遠跑開了去。

那個手中持刀的匪寇猶豫了一下居然還是沒有趁勝追擊,而是停下腳步在那個蜷縮在地的匪寇身邊,遠遠看著那幾個在山林中跑起來飛快的身影,居然還有那小道士和小和尚,真是奇怪。雷尚被君策拖著只能被迫在地上撞來撞去,可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