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跑出了一大段距離,君策這才鬆開雷尚的手,可是雷尚還沒喘口氣,卻看見那三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年輕的少年居然還在繼續飛奔,絲毫不見疲憊,雷尚擔驚受怕地回頭看了一眼,不得不拖著綿軟的雙腿追趕上去,此時他可不敢獨自一人了。

直到再也聽不見山林內外的絲毫聲響了,三個少年才緩緩停下腳步,君策順手救下的雷尚跌跌撞撞跟了上來,其實不是三人不想救其他人,而是那種局勢下能夠逃出生天就極為不易了,甚至比張謙弱所預想的三人都只能分散逃離的結果要好得多了,沒想到君策居然還能順手再救一人。雷尚氣喘吁吁地跌坐在地,他茫然看著君策說道:“你,你這麼厲害,為什麼不幫忙?”

張謙弱翻了個白眼,恨不得掏出桃木劍給這個富貴公子哥來一下,此時的君策依舊還是神色沉寂的模樣,視線冷冷看了一眼雷尚,雷尚居然就不太敢說話了,只是獨自坐在地上的雷尚除了有些後怕還覺得自己剛才其實只是因為措手不及,不然肯定至少能夠和眼前這個少年一樣打殺幾個匪寇,雷尚又偷偷看了一眼君策冷硬的側臉,縮了縮脖子,想著應該比這個少年還是差一些的,但也肯定可以對付一兩個的。

君策猛然轉頭看去,那夥蒙面人居然沒有離去,那個不自覺已經摘下了蒙面黑布的為首漢子愣愣看著幾個年輕人,幾個年輕人也看著他,他咬著牙心一狠一揮手道:“綁了。”君策與張謙弱和真頁對視一眼,沒有選擇拼命,還好只是綁起來,而不是直接打殺。

最後四人被那夥蒙面人帶回了山林外不遠處的一座山寨,幾人都被套了麻袋自然看不清,可是君策心下卻已經猜測這夥人應該是初次做這種剪徑之事,否則那個為首之人不會如此不謹慎,也不會套了麻袋之後居然直接大搖大擺走著回程路都沒有稍稍繞路攪亂痕跡,否則有心之人還是能夠藉此辨認路途方向的。

幾人被扔在了一間好似柴房的地方,摘了麻袋四周依舊昏暗一片,窗戶都被木板死死擋住,門口那邊有一條粗大鐵鏈捆住了大門,幾人都被綁住了手腳,倒是沒有堵住他們的嘴巴,所以雷尚還能夠戰戰兢兢問道:“他們不會是要殺了我們滅口吧?”三個少年都沒有理會,這個傢伙怕不是已經被嚇得腦子不靈光了,既然方才在神不知鬼不覺的山林中都沒有動手殺人,沒道理大費周章到這裡來殺人才對。

君策側耳聆聽,微微皺眉,張謙弱低聲道:“有孩子的聲音。”突然門口那邊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音,一個老者帶著方才為首的漢子和幾個青壯漢子一同走了進來,看見了居然還有一個小道士和一個小和尚,那個老者明顯愣了愣,然後使勁一跺手中的柺杖,白髮蒼蒼身形佝僂的老者哀嘆一聲:“作孽啊。”隨後他一柺杖敲在那個漢子的頭上,說趕緊給兩位仙師解綁,張謙弱連忙順勢為君策和雷尚求情,於是幾人又都莫名其妙地就從階下囚變成了座上賓。

那個老者親自領著四人走出柴房,身後跟著那個撓著頭不知所措的漢子,老者嘆息一聲,雙手合十說道:“仙師恕罪,我早就說做這種一定會遭天譴的事情肯定會有報應的,果不其然,只是稍稍起念就有兩位仙師蒞臨敲打,我看他們這下子還敢不敢做這種勾當。”

那個跟在後頭的漢子嘟囔道:“這不都是議事堂推舉出來的結果嘛,咋還能怪我們。”老者轉身又是一柺杖敲在這個除了幾斤氣力之外沒半分腦子的兒子腿上。

漢子吃痛不敢再言語,君策走在一旁看到幾個孩子正躲在路邊的屋舍後邊探頭探腦看著自己這行陌生人,君策環顧四周,居然是一處屋舍儼然的村莊模樣,只是屋子都只是木頭搭建,看著也都不大,就連那些孩子身上所穿也只是縫縫補補的粗陋衣衫,孩子們都有些面黃肌瘦,更不用說那些蹲在屋簷下都不在蒙面的漢子了,一個個臉頰消瘦眼神空洞,茫然看著跟在宗祠輩分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