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過頭看了她一眼,問道:“我們關係有熟到這份上嗎?”不管謝芷是不是想岔開自己的心思,沈淮都不可能這時候將後續的計劃說給她聽,兩人真沒有熟到這份上。

謝芷氣結,賭氣的說道:“你愛說不說,不說拉倒;說了我也不愛聽,你肚子裡有什麼骯髒主意,找幾個比你更心思骯髒的人,也能猜測出來。”

面對謝芷的挑釁,沈淮閉緊嘴巴,就是一聲不吭。

“跟你不清不楚的女人,除了姓胡的、姓周的、姓楊的、姓朱的、姓寇的之外,還有誰是我沒想到的,你說來聽聽?”謝芷心煩意亂,要是不說說話岔開心思,感覺心裡會給堵死,這時候也只能對沈淮糾纏不休的追問。

“信不信我一腿把你踹下車?”沈淮惡狠狠的問道。

“那也好,隨便你。”謝芷不屑一顧的說道。

沈淮繼續閉嘴一聲不吭。

謝芷扯了好些話,沈淮就是不吭聲——謝芷也只是想說些話,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叫自己好受些,沈淮不吭聲反倒是好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放挎包裡的手機震動起來,她欠著身子,從後座將挎包拿過來掏出手機。

“嗯,臨時想到東華還有些事情,就與沈淮一起回去。他的車在半道拋錨,現在正坐我車上呢?啊,你開完會又要去江寧啊,那好,我晚上就睡東華,不回平江了……”

聽著謝芷的回話,沈淮也能想到這通電話是宋鴻奇打過來的,猜想宋鴻奇大概是剛知道謝芷晚上離開徐城的事情,怕謝芷到平江看到他的人起疑心,明明偷偷摸摸帶了個女人去徐城,卻又扯慌說去了江寧公開——更叫沈淮驚訝的,謝芷在電話也不拆穿宋鴻奇,訝異的看了她一眼,卻見她面無表情的盯著車前窗,眼睛空洞洞的沒有悲喜哀樂。

謝芷掛了電話,心疲力竭的垂下頭,抵住儀表盤一聲不吭,從沈淮的角度,謝芷的腦袋好像齊脖子折斷了似的,烏黑長髮分開來披散,遮住她的臉龐,露面白膩似玉的一截脖子。

過了收費站,從高速路下來,沈淮算是緩了一口氣,也算是驚魂甫定——陳丹人在徐城,沈淮想著去熊黛妮那裡過夜,就直接將車開到謝芷住的小區樓下,看她jing神還很頹,問道:“要不要我多陪你一會兒?”

謝芷看了沈淮一眼,漂亮的美眸似乎不屑的在質問沈淮:“你丫的心思能不能不要那麼齷齪?”

沈淮恨不得一口啐自己臉上,這臭娘們愛死不死,有哪點是值得他安慰的,臨走偏多嘴這一句話就撈到這樣的鄙視!

沈淮撥下車鑰匙丟儀表盤上,從後座拿起外套、公文包,推門下車就往小區外走去——沈淮撥打熊黛妮的手機號,先要確認她這時候在住處。

熊黛妮接通電話,電話那頭有好幾個女人的說笑聲,似乎有人追著熊黛妮問:“這麼晚都有人打電話過來,是不是你哪個相好的來查崗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沈淮也聽不清那邊說話的女人是誰,過了一會兒就聽到熊黛妮在電話那頭氣喘吁吁的說道:

“我們單位組織在嵛山旅遊呢,趕好市委宣傳部在嵛山有個會議,周裕姐也在這裡。你怎麼這時候突然想起來打電話給我,害我都要躲到衛生間裡接你電話,你在哪裡啊?”

沈淮滿頭大汗,沒想到熊黛妮不僅不在市裡,竟然還跟周裕都在嵛山。

“我剛從徐城回來,車壞在半道上了,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市裡吹冷風呢,沒有人理我,”沈淮賣可憐的說道,“還以為能到你那裡找些安慰呢。”

這時候沈淮突然又想到,謝芷剛才在車裡譏笑他跟很多女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有提到“姓周的”,想來就是暗指周裕,他自覺跟周裕都很隱蔽,怎麼就有破綻落到那娘們眼睛裡去了?

沈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