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謝芷可能一直都在觀察著他、研究著他,心裡頭就一直顫寒。

“那就可惜了,周裕姐也在嵛山,不然可以讓周裕姐趕著去救你了,”熊黛妮不知道沈淮在電話那頭想什麼,小著聲拿周裕嘲笑沈淮,她猜測沈淮跟周裕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但也不能十分肯定,想了想又說道,“我們單位的同事,明天下午就要回去,我還可以在嵛山住一天,要不你明天晚上過來?”

沈淮想著明天開過會,下午也沒有什麼事情,但他要是開車去嵛山,怕是很容易會驚動梁振寶、肖浩民他們,想跟熊黛妮在嵛山遊山玩水溫存一番也不可能。

只是熊黛妮難得主動相邀,沈淮怎麼拒絕?就讓她從明天從住的賓館搬出來,換一家不起眼的民宿,這樣他就可以偷偷摸摸的進出嵛山,不虞會碰到什麼熟人。

不能去熊黛妮那裡過夜,沈淮只能打車回霞浦,看著司機也不認得他,便在車裡繼續跟熊黛妮胡扯。

第二天在縣裡主持過常例會議,沈淮把手裡頭積壓的檔案批示完,下午將晚時分,找了藉口就從縣裡拿了一部不起眼的小車趕往跟嵛山縣交界的陳巖橋鎮考察,自然不會讓杜建或者誰跟著。他在陳巖橋鎮由鎮黨委書記沙建新等人陪同吃過晚飯,天漆漆黑才從陳巖橋鎮出來,掉頭就直奔嵛山。

嵛山從九六年就啟動古城改造,發展旅遊經濟,縣裡重點鼓勵家庭xing旅館發展,迄今為止縣城裡就有近二百家民宿。

熊黛妮不敢在顯眼的地方與沈淮幽會,在古城東北角挑了一處不起眼的民宿讓沈淮開車過去。

沈淮怕走大道給熟人撞見,便挑窄得僅容一輛轎車透過的小巷子走。沈淮在嵛山工作不到半年,對古城也談不上如數家珍的熟悉,開車進小巷子,繞了兩圈都進了死衚衕,不得以只能回到主幹道,走熟悉的道路,往熊黛妮轉住的旅館開過去。

剛要轉進旅館所在的小巷子,沒有叫熟人撞見,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街角酒裡走出來。

沈淮沒想到謝芷昨夜回東華市裡、今天也到嵛山來,看她走路磕磕絆絆的樣子,大概是喝了不少酒、喝高了,她手裡拿著車鑰匙站在街邊茫然的四處張望,似乎在找她的車在哪裡。

沈淮倒是一眼看到她的車停在東邊的路牙子,但想著讓謝芷這麼開車回去,只怕明天要在哪條挨著盤山公路的山溝溝裡替她收屍,停下來喊住謝芷:“你要去哪裡,我送你過去?”

謝芷定睛的看了沈淮有那麼三五秒鐘,將手袋跟車鑰匙都往沈淮身上扔過來,沒待沈淮發作,她又一聲不吭的坐上車——看她臉紅得要滴出血來、滿嘴酒氣、神志不清的樣子,沈淮想發作也沒有門,只能悶著聲音發動車——大概是聽到引擎聲響,謝芷“哇”的一聲,夜裡吃的喝的全吐儀表盤上。

這一刻沈淮腸子都悔青了,但都這樣了也不能將她踹下車去……

第九百一十五章 酒後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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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時天光大亮,窗簾沒有遮嚴實,露出縫隙,一道明亮的陽光照進來,落在素sè的被鋪褥上。謝芷只覺得頭痛yu裂、口乾舌燥,意識模糊的欠起身子來想要找水喝,身上蓋的薄棉被滑下小半,她才陡然發現身上只穿了一件不知道什麼酒店的浴袍,浴袍下襬掀開一邊,露出她光滑白潔的雙腿,裡面除了一條黑sè蕾絲內褲外,裸的不著絲縷。

謝芷彷彿一條給踩住尾巴的貓,驚得從床上跳起來,浴室的門敞著,她的外套、套裙、內衣、襯衫亂糟糟的堆在浴缸前,上面還沾染著腥臭、叫人作嘔的嘔吐物。

謝芷無力的蹲在浴室門口,雙手蓋住臉,想要嚎陶大哭一場,卻怎麼都沒有眼淚,心裡絞痛,無力的拿頭撞著門框,只是一遍遍悔恨的問自己:為什麼要上那個人渣的車,難道還沒有識透他的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