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清醒過來了,我只是想當面和她道歉,她想怎麼罰我都可以。”

“費利克斯,你真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是嗎!”

浮青繞道桌前,狠狠踹了費利克斯一腳,直接把他踹飛到門上後又倒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

一腳下去,浮青仍舊覺得不解氣,拽著費利克斯的衣領,低聲道:“要不是淺淺說你為帝國做了貢獻,不計較,我早就該在收容所裡動點手腳,就算不要了你的命,也要讓你一輩子都出不來。敢冒犯她,你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夠賠罪的。”

說完,浮青松手,費利克斯再次摔到了地上。

但他仍然不知死活的,一邊捂著胸口咳血,一邊堅持想見南淺。

“我只是,咳咳,想和她當面賠罪,你們可以都來,不用擔心我,咳,會做出什麼對她不利的事情。最起碼,咳咳,你也要問問南淺閣下的意思,而不是直接替她做決定,這可不是一個伴侶的本分。”

“行,那就讓你死心。如果淺淺不願意見你,你就該一輩子消失在她的視野中了,明白嗎?”

“當然,咳咳。”

浮青瞥了他一眼,坐回到辦公桌後,發起視訊通話,哪怕還沒有接通,臉上的表情已然變得柔和。

“嘟嘟嘟……”

無人接聽,浮青臉上的笑意慢慢落了下來,有些擔心南淺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在通話被自動結束通話的前一秒,視訊通話被接通了。

“淺淺……”浮青突然卡殼。

原因無他,出現在影片裡的不是南淺,而是一張俊秀的少年臉龐。

“您找南淺閣下嗎?她在廚房和離澤博士一起做小餅乾呢。”

“阿舍爾,淺淺的光腦怎麼會在你手裡?”

浮青的語氣變得有些危險起來。

“南淺閣下說,就算她不親自下廚,只在廚房帶著光腦也不太方便,就摘了下來,我只是正好聽到通話鈴聲,就來看看是誰,等會兒好去知會她一聲。”

阿舍爾笑眯眯的,像是沒看到浮青的臉色一眼。

浮青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

“我有事找淺淺,你去和她說一聲。”

“好的,元帥大人。”

浮青沒注意到,在阿舍爾出現在螢幕上時,倒在地上的費利克斯身體抽搐了一下,連連往後倒退了幾下。

鏡頭隨著阿舍爾的腳步移動。

“南淺閣下,浮青元帥找你有事。”

南淺有些詫異,畢竟浮青是個將工作和生活分的很開的人,很少在工作時間給她打電話。

她接過了光腦,對阿舍爾道了聲謝,一直來到書房,反鎖上門,才示意浮青說話。

阿舍爾的臉隨著鏡頭的遠去,越來越小,但臉上的笑容依舊清晰可見,像是對著南淺,又像是對著鏡頭對面的人。

…………

“淺淺,你還記得他嗎?”

浮青將鏡頭反轉,對準了倒在地上的費利克斯。

“費利克斯?他出來了,是已經被收容所治好了嗎?那真是太好了。”

南淺由衷的為費利克斯感到高興。

南淺曾經去過收容所安撫失控獸人。

她也親眼見過,收容所雖然有吃有喝,醫療水平頂尖,但裡面大多數是關押著失去理智但沒到需要射殺地步的獸人,他們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結局,整個收容所都死氣沉沉的,並不利於費利克斯心理創傷的療愈。

但,等她將目光移到了地上的費利克斯,只一眼,她發現了不對勁。

費利克斯的下嘴唇止不住的顫抖,清明的眼神變得混濁,好像陷入了某種可怕的回憶中。

“不對,浮青,他有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