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激烈地爭吵著,此人正是江晚吟。他身材高挑,面容俊朗,但眉宇間卻透露出一絲傲慢之氣。

與此同時,藍湛與魏嬰剛剛完成下山除祟的任務,正緩緩歸來。當他們走到山門口時,立刻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吵鬧聲。藍湛不禁微微皺眉,沉聲問道:“何事如此吵鬧?”

聽到藍湛的聲音,江晚吟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然後傲慢地說道:“想必你就是藍二公子了吧!我乃雲夢江氏少主江晚吟,這位是我的姐姐江厭離。我們在前往雲深不知處的途中,於綵衣鎮上不慎將拜帖丟失了。如今天色已晚,還望藍二公子行個方便,放我們姐弟二人進去。”

藍湛靜靜地聽完江晚吟的話語,眉頭微微一皺,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拜貼乃是進入雲深不知處的重要憑證,若無拜貼,恕我不能放行。你們還是先找到拜貼再說吧。”說完,便轉身準備離去。

說完之後,他便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與身旁的魏嬰一同準備離去。然而就在此時,一道輕柔而急切的聲音忽然傳來:“阿羨……”原來是江厭離匆匆趕了過來。只見她面露焦急之色,輕聲說道:“阿羨,我們真的不是故意丟失拜帖的呀!求求你了,能不能和藍二公子說一說,讓我們進去呢?”

魏嬰聽到這話,眉頭微微一皺,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厭煩之感。他轉頭看向江厭離,目光冷漠地打量著眼前這個故作柔弱之態的女子,冷冷地回應道:“江姑娘是嗎?不好意思啊,我好像並不認識你,也跟你沒什麼交情吧?你如此親暱地稱呼一個素昧平生的男子的字,難道這就是你們雲夢江氏所謂的家教不成?”

江晚吟一聽這話,頓時氣得臉色鐵青,他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地大聲叫嚷起來:“魏無羨!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到底算是個什麼東西?你不過就是我們江家一個小小的家僕之子罷了!有何資格在這裡對我的姐姐評頭論足、大放厥詞!我爹和我姐平日裡對你關懷備至,生怕你在那雲深不知處受了半點兒委屈,可沒想到養了你這樣一隻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魏嬰一聽江晚吟這話,頓時怒火中燒,大聲呵斥道:“江公子,你竟然敢說我爹是家僕?既然如此,想必是有賣身契的吧!那好啊,請江公子將那所謂的賣身契拿出來讓大家瞧瞧,也好證明你的言辭並非空穴來風!否則,休要在此胡言亂語!再者,你還汙衊我是白眼狼,敢問江公子,你可曾讀過書、識過字?是否知曉白眼狼究竟是何含義?我魏嬰,自幼便在雲深不知處長成,從未食用過你江家哪怕一粒米,未曾花費過你江家一文錢,更不曾承蒙你江家半點養育之恩。試問,何來白眼狼之說?

今日,我算是真正領教了你江家的禮教!江公子,你毫無根據便信口雌黃,肆意侮辱我爹的清白聲譽;而那位江姑娘,與陌生男子初次相見,張口就喚出對方的表字,全然不顧男女之間應有的避諱之禮。難道這便是你們江家所秉持的禮教嗎?江家好歹也是赫赫有名的五大世家之一,想不到這禮教竟是這般不堪,簡直如同被狗吃進了肚裡一般!”

藍家守門弟子心中不禁感嘆道:“無羨師兄真是能言善辯啊!”他暗自感嘆的想著,無羨師兄的口才實在是厲害,讓人不得不佩服。而此時,藍家的其他弟子們也紛紛露出了崇拜之情,他們看著魏嬰的眼神充滿了敬意和欽佩。然而,對於江家的姐弟倆,這些藍家弟子已經沒有了任何好感。尤其是聽到江晚吟如此不客氣地對待魏嬰時,守門弟子更是心生憤怒。

就在這時,魏嬰一番犀利言辭讓江晚吟啞口無言,只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氣得滿臉通紅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雖然江晚吟被魏嬰的話語堵住了嘴巴,但他並不會就此罷休。

畢竟,無理取鬧可是江晚吟的拿手好戲。而且,按照他的脾氣,又怎麼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