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里斯跟白蘭度喝了一晚上,睡了一小會,愣是被要記得給安吉婭煎藥的使命,給喚醒了。

他在宮殿的廚房,一邊喝著醒酒茶,一邊指揮傭人煎藥。

還要盯著旁邊的廚子做早餐。

忙碌的傭人們頂著他強大的壓迫,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臥室裡,已經醒過來的安吉婭。

看了好一會兒畫卷上金髮的自己。

按了按有點疼的頭,默默的又把畫卷了回去。

她好像真的丟失了一段記憶呢。

她也不知道忘記了什麼,想不起來就不想,應該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反正那個時間段的記憶,對她來說很痛苦。

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下樓找丹里斯。

跟他一起吃早餐。

上午,安吉婭窩在他懷裡,低頭看著他給自己修剪指甲。

丹里斯從後面擁著她,把下巴搭在她肩膀,大手捏著她纖細的手指一個一個,仔細修短。

安吉婭細軟的小手在他略粗的手掌間,顯得更加小了。

一大一小的兩雙手相交在一起,特別溫馨。

他細緻的剪完她的指甲,還拿指甲銼給她修成了完美的橢圓形,修完又給她塗了一層護甲。

當他翻出護甲油的時候,安吉婭都驚呆了。

“你你……”

“咋啦?”丹里斯的大手捏著她的小指頭。

安吉婭扭頭看他:

“哇~你從哪裡弄來的這些?好專業。”

她嚴重懷疑,丹里斯生錯了性別,這精細程度,連她一個女人都自愧不如。

“找女傭要的。”

丹里斯笑了笑,蹭了蹭她的臉頰,接著在她的指尖塗塗抹抹,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哈!

他可算是逮到機會能收拾安吉婭的手了。

之前每次玩她的手,指甲不是剪太短,就是沒修剪平整,一點也不好看。

安吉婭側頭親吻他的臉頰,親完整個人都慵懶的陷進他懷裡,後背緊靠著他的胸膛。

“謝謝。”

安吉婭笑了笑,感覺他是在養一個小孩。

塗完了她的一隻手,她抬起來看了看,被修剪成橢圓形的指甲,長度適中,也不會妨礙到日常行動。

指尖泛著淡粉瑩潤的光澤,更顯得手指纖細好看。

丹里斯接著塗她的另外一隻手。

想到昨晚和白蘭度喝酒聊到的話題,擔心安吉婭過度憂傷。

在她耳邊說:“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們出去度假吧。”

“好呀。”

“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嗯……只要跟你在一起都可以。”

“行。”

丹里斯笑了笑。

安吉婭一身黑裙,胸前帶著朵純白花朵,在教堂的高處,國王哥哥的身邊,站的筆直端正,聽著禮儀官在做最後的哀悼。

陷入一片迷茫中。

教堂裡面是高官貴族。

外圍是整個上都雅格什爾的富商人民。

沒有人哭喪,大家的表情都很冷漠。

人們只關注自己以後的日子,只要不搶了他們活命的飯碗,威脅到自身安全,是在誰的統治下都沒事。

他們被壓抑的太久了。

老國王逝世,新繼任的國王聽說也是有鐵血手腕的。

在這樣暴虐的統治下,還能順利繼位的王子,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最後的禱告儀式結束,橡木做的棺材被十多個壯漢抬走。

遺體火化。

在等待火化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