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找他們。”

在皎潔的月色下,宅院的一切都彷彿披上了一層銀紗,箋鳥帶著他們左拐右拐到了後花園。

曾經繁茂的花草樹木如今也只剩下枯枝敗葉,風吹動時訴說著悲涼。

箋鳥收起翅膀落在假山的怪石上,他們繼續向前繞到了假山背後。

一打眼就看到抱著劍靠在假山上的陸江澈和他身旁的蕭珺蓁,夏席清一步迎了上來,“尊上,就在此處。”

“你不是去找焚輪了嗎?”

夏席清用眼神示意他往屋頂上看,雖然沒看到人,但他知道焚輪在哪兒了。

“合著就我矇在鼓裡?”

夏席清嘴角帶笑不懷好意的看著他,“你可是重要人物。”

許江舟眯著眼睛打量著他,但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還是蕭珺蓁在一旁提醒他們,再不進去天都亮了。

密室就在假山中間的山洞裡,稍微轉動凸起的石塊,一扇暗門就被開啟了。

女主男主打頭陣,許江舟走在祁洵身前,夏席清墊後。

幾人順著點滿蠟燭的階梯向下,想象中的逼仄的地下室並未出現,反而越走越寬敞。

再往裡走就能聞見很濃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許江舟嫌惡地捂住口鼻,身後的祁洵遞給他一塊手帕,上面染著他身上的香氣,緩解不少噁心感。

忽然走在前頭的蕭珺蓁擺手示意眾人停下,他們已經到了密室的中心。

血腥氣翻江倒海般充斥著整個密室,不用看都知道里面在做什麼。

許江舟能聽見裡面人說話的聲音,雖然斷斷續續的但是大致能聽清他們在說什麼。

他們要挖出完整的心臟,而且是活取。

“到了人家門口不打個招呼說不過去吧?”

蕭珺蓁側頭對身後的幾人低聲說道。

陸江澈瞥了她一眼,“咱們就這麼進去打招呼,人家早跑了。”

“最好是一個人進去當魚餌。”

“這個人得是修士,而且看上去就很好打。”

許江舟撇著嘴聽完倆人的對話,看上去就好欺負的修士,這裡除了他還有誰?

“還能罵的再難聽點嗎?”

“真不是罵你,是法修都弱,那天的屍體一大半都是法修。”

許江舟有氣無力的嘆了口氣道:“怪不得要留宿,在這兒等著我呢,確實挺重要的。”

他生氣的不是讓他去當誘餌,他氣的是這些人什麼都不和他說,這件事估計連房頂上的焚輪都知道,只有他這個可有可無的魚餌不知道。

是啊,誰釣魚會在乎魚餌。

許江舟認命地點了點頭,像是對自己說也是對別人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