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人有多熟,主要是這身衣服熟。

好歹也穿了兩年,但現在看見除了心裡亂打鼓,還真沒有一絲的親切。

許江舟等那兩個青碧山的弟子過去了,才從鋪子裡出來順著他們相反的方向回到客棧。

到了門口他還警惕的往裡看了看,確認沒熟人後才放心的上樓。

他輕輕地扣了聲門,無應答後他加大了力氣,還是沒聽見聲音,

許江舟壯著膽子推開一個門縫兒,左右看了一圈並未發現祁洵。

領導單獨去做專案了許江舟也不好出去找,就找了個凳子坐下來,今天走了大半天,現在一休息睏意就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儘管他告訴自己,大老闆還沒回來呢自己不能睡,但打架的眼皮還是合在了一起,順勢趴在了桌子上。

他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醒來天色已經黑了,透過敞開的窗戶能看見河邊的燈籠亮了一排。

今日是十五,但此刻再皎潔的月亮似乎也不敵這眼前的一盞紅燈。

遊船畫舫上歌聲伴著樂聲熱鬧非凡,站在窗前能隱約看見歌女舞姬的身影,輕紗曼妙,宛如仙宮盛會。

許江舟知道祁洵不會有事,但老闆在外面跑業務自己在這兒摸魚......別說,還真心安理得。

要是就著這景色吃個麻辣燙,那真是美死了,撒尿牛丸都會格外動人。

他這邊想著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能吃到麻辣燙,忽然門外傳來了聲響。

“要是祁洵敢來,老子就一劍要了他的命。”

“師兄說的是,我們是正他是邪,還怕他不成,但明日是無華少主的大喜之日,見不得刀劍。”

“也不知這葉掌門是怎麼想的,竟然請他來。”

“無華一直都是中立的角兒,也就是客氣客氣,祁洵還真能來不成?就算你我都忘了當年的降魔會,祁洵也忘不了啊。”

末尾的一句話,那人說的很輕,如果不是就在門口許江舟還真聽不見。

那兩人說話的聲音逐漸消失,許江舟悄悄地從門縫看見那兩人下了樓。

這降魔會許江舟還真聽師兄們提起過,事情發生在七年前的中秋節,這是僅次於春節,家家戶戶都盼團圓的日子。

當然各個山門也如此,魔尊就趁此派手下侵擾,據說魔尊用了極其卑鄙的手段直接封鎖了四方山。

霎時間狂風驟起,烏雲蔽月只剩孤燈野火點點,山林猛獸嚎叫不絕於耳,不知何處燃起火光,眨眼間四方山燒成了火海一片。

眾人只見魔尊端坐於主殿屋簷之上,寬袍黑衣隨風而動,揮手向下死傷無數,笑聲如同鬼魅妖魔。

他命令手下眾魔教弟子在四方山上肆意燒殺足有半個時辰,支援門派趕到時,已不見魔尊蹤影。

三日後,各仙門於四方山召開降魔會征討臨淵殿。

許江舟沒有懷疑過故事的真實性,不過他懷疑哪有師兄說的那麼大場面。

可直到他見到了祁洵本尊他才知道這絕非虛構,祁洵眉眼冷冽不說,看人時帶著蔑視和疏離,彷彿他所見皆是俗塵凡土。

單說他上位的手段都夠人研究一段時間,但眼看魔教眾人對他唯命是從就能知道他的手腕絕不只是嚴壓狠打,祁洵還真有股魔教的神秘在身上。

許江舟忽然想到這是本書來著,那就得有女主啊,然後天下第一和魔尊都叫祁洵,這是什麼替身虐戀嗎?

還是說他們倆是雙生子,天下第一的祁洵被仇敵撫養長大,命中註定他也起名叫祁洵,等有一天女主就會發現所愛之人非彼人,那魔尊就會痛苦絕望然後要天下陪葬。

許江舟忽然發現自己太有說書的天賦了,這故事線太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