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女主會是誰呢?

是琉焰宮的女修還是哪個山門的女弟子?

許江舟腦袋裡全是自己見過的女修,但好像都不太對,他想的出神,連祁洵開門都沒聽見。

直到人到了他跟前把他嚇了一跳,許江舟才回過神來。

“尊上您回來,快坐快坐。”

說著許江舟慌忙起身把座位讓給領導,但祁洵壓根沒看,直接坐在了另一張凳子上。

祁洵掃了眼像模像樣的賀禮,又把視線移到許江舟身上。

“明日你替本尊去無華派送上賀禮。”

許久聞言倒茶的手停滯了一瞬,但隨即倒好茶水放到了祁洵面前。

“小的怎能代您呢,這不是有辱您的尊名嘛。”

祁洵瞥了眼桌上的茶杯,“你只需將賀禮帶到即可,不必停留,更不要蹭吃蹭喝。”

這是在他這兒留下案底了,在boSS直聘之前,兩人見的唯二兩次,自己不是在吃就是在喝。

但這咋了,不管哪個時代,人得有吃飯的權利吧!

“小的謹記,放下賀禮立刻返回。”

許江舟不明白這都到人家門口了,怎麼不進去呢?

嗷,他也只是狼不能入羊群啊,那你不去羊群你怎麼找到女主羊呢?!

現在擺在許江舟眼前最嚴重的問題不是女主羊,而是今晚數羊的機會都可能要沒了。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和祁洵同榻而眠,但怎麼連打地鋪都不讓。

“尊上,小的睡在這兒也是為了保護您的安全啊。”

許江舟做著最後的掙扎,要是自己掏著錢還要露宿街頭也太窩囊了。

但祁洵的態度很堅決,他緩緩抬眸看著許江舟彷彿在說:我用你保護?

見狀許江舟一下就失去了爭辯的動力,祁洵的眼神太讓人感到恐懼了。

他說了聲小的告退,就走到了門外,剛關好門準備蹲在門口湊合一宿,就聽見店小二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

他衝許江舟點了點頭,臨走說了句:“這大戶人家,真是不拿人當人。”

店小二的聲音很輕,許江舟壓根沒聽到他說了什麼,但這對於修為極高的祁洵來說完全聽得清清楚楚。

他眸色暗了暗,衝門外的許江舟喊了聲:“進來。”

許江舟還納悶這位爺是怎麼轉了性子,但轉念一想管他呢,有地方睡覺就行。

前幾夜不是在破廟就是野地,睡得不舒服不說,還得擔心安全問題。

好不容易在臨淵殿他厚著臉皮找管事兒的要了個住的地方,但一個大通鋪,且不說鼾聲此起彼伏,單說那味道就讓人難以入眠,眼下有被子,還有個武藝高強的室友,真是不錯不錯。

等等,許江舟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這祁洵不讓人和他睡一屋不會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癖好吧?

放屁?磨牙?還是鼾聲如雷?

許江舟很難想象那樣一張臉,做出以上事情的樣子。

還沒等他仔細想象就進入了夢中。

在夢裡他回到了青碧山上,師兄不知道出於何事,手上拿著戒條正在鞭打他。

許江舟永遠記得那日,他整整跪了四個時辰,就只因半個饅頭。

許江舟不知道原主的年歲,但看樣子不過十六七歲,每天做著那些粗使活計,吃的都是清粥淡菜。

正是發育的年紀怎麼可能吃得飽,這天他不過是偷拿了半個饅頭,就被師兄拉到殿前,跪在烈日之下接受責罰。

“我想回家。”

許江舟的囈語一字不落的落在了祁洵的耳朵裡,他起身從視窗翻身上了屋頂。

他本就不需要睡覺,與其在屋裡聽夢話,不如賞月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