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順藤摸瓜(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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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語眼睛睜得圓了些。“沈小姐不是嗎?”
晁荃如張了張嘴想解釋,可轉念一想他與沈竹聲的關係也不必特意道與外人明白,便將這個本就不該存在的話題撥到了一旁,回到正題上。
“那個林科長既然不願提拆白黨的事情,你又探出了多少?”
鈴語也是個識趣的人,她見晁荃如不說私事,便沒追著問,而是老老實實回答問題。
“他不願說,我自然有辦法讓他開口。這種自詡風流的男人好對付得很,只要一邊勸酒一邊奉承,再適時地跟著罵上幾句,他就能立馬把你當成知己,跟倒水一樣往外吐你想聽的話。”鈴語的笑帶著一半自信一半輕蔑,都是經過風月場千錘百煉出來的話術。
一些馳騁商場政界的大男人們常常自詡是談判專家,吹噓得天花亂墜,自信滿滿。實則一個小小舞女每日要周旋的對手可遠比他們日常面對的多得多,觥籌交錯之間如何用最小的力氣卸掉你的防備,是她們賴以生存的營生。都是為了掙口飯吃鍛煉出來的技巧,誰又能比誰高貴?
而鈴語又碰巧是其中的佼佼者,這也正是晁荃如當初選擇她充當情報員所考量的原因之一。
“據說那個小白臉是埋伏在跑馬場吊上黃夫人的,從那姓林的說的話裡我大概能猜測到,多半是黃夫人厭棄她男人整日沾花惹草,故而鬱鬱寡歡吧?這就給了那騙子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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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黃夫人那段時間沉迷騎馬,估計就是給套進去了。後來就整日出去玩樂,姓林的說就是從那開始,他常覺得家裡的錢不翼而飛,一開始是賬上多了些莫名的名目,後來甚至是零錢也頻頻丟失,他就覺得不太對勁兒了。”
“起初他是懷疑自家太太沉迷了賭錢或煙館,兩人還因此大吵了一架。結果是黃夫人拉朋友來作證,這事兒才不了了之。”
“賬目呢?怎麼掩蓋的?”少了那麼多錢,當家的必定不能輕易放過。
鈴語一邊品著紅酒,一邊像講故事似的娓娓道來:“嗐,說到這兒,那黃夫人也傻。她說是老家父親病了,需要銀子治病,因為平日夫妻關係不好,怕姓林的不同意,這才偷拿了錢。”
“這老丈人是不是病了,還不是一封電報就能驗證的事兒?這個黃夫人,撒謊也不會用舌頭。可就巧了,姓林的也不是個明白人,起初還就信了,就默許了那些不翼而飛的錢。多半也是沒料到自家女人能有這個膽量誆他吧?”
“被騙了多少?”
“姓林的說光是明面賬上的前前後後就有上千元了,黃夫人後來不敢再動明錢,就開始變賣自己的首飾嫁妝,零零碎碎估計加起來可不少了。”
晁荃如聞言冷笑,心想,一個小小電汽事務所科長的工資月酬才幾個錢?這上千元怕是不吃不喝攢上五六年吧?家裡還養了兩房姨太太,上上下下這一大家子的開支,僅憑正經收入哪能留下錢?多半也是利用職務便利,弄些來路不明的錢款。
怪不得他損失了這麼多卻不去報警,自己都掰扯不清楚的銀子,如何攤在明面上講?
“後來他是如何發現黃夫人說謊的?”
鈴語聞言便噗嗤笑出聲來,好似她親眼見證了那齣好戲。“還能怎麼發現,讓他撞上了唄。那小白臉送黃夫人回家,沒成想那日姓林的酒局結束得早,也正好到家,可不就巧了,家門口碰上了。”
晁荃如一抬眉,問:“林科長看見那個騙子的模樣了?”
“沒看清,”鈴語遺憾地搖了搖頭,“據他說是天色晚,沒看真切,只有背影。但我估計純粹是那小白臉年輕力勝跑得快,他追不上罷。”
“後來家裡頭就炸開鍋了,本來兩個姨太太就覬覦正主位置,這下可有了正當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