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生日餐會(上)(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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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唉聲嘆氣。”
牛呈奎說著說著變成了數落,一臉“扶不起的阿斗”,朝宋倫義斜楞眼。
宋倫義扶著膝蓋的手攥緊了褲腿,臉漲得通紅,反駁說:“她,她不一樣。她肯定是有難處的,不然一個弱女子怎麼會做這麼危險的事?我是擔心她的安全。”
牛呈奎轉過頭來朝晁荃如搖頭晃腦。“看吧,怕不是沒救了。”末了又小聲貼近些說,“我賭他肯定還是個雞雛兒,絕對的。”
晁荃如翻手一巴掌揮在他背上。牛呈奎嘿嘿笑著坐回去,沒個正經樣。
宋倫義向晁荃如這邊直了直身子,單刀直入地問:“在,在下有一事相求,聽聞晁六少您是個神探,我想請您……”
“誒,打住。”牛呈奎坐起插到兩人視線中間,一手攔在宋倫義面前,“你怎麼回事兒?我帶你來是為了散心,讓你看開點兒,可不是讓你為難我自家兄弟來的。”
牛呈奎拇指點點身後晁荃如的方向,阻攔道:“再說,這可是個大忙人,平時管得都是死了人的大案子,哪有閒功夫幫你跑這些腿?你要找人自己找警察去。”
“可,可警察都說沒法子找啊?”
“不管,”牛呈奎只管堵他話頭,“你非要找就自己想法子。”說完兩手撐在腦後靠回椅背上望天,自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宋倫義的臉又紅又苦,像一團皺皺巴巴的柿餅子,憋著不再說話。
說到底,這個宋倫義是徹底陷進去了,不為對方的欺詐惱火,反倒擔心她人身安全。說不諳世事是好聽的,就是缺了世道的磨鍊,見的人少了。也不怪他,看那一身青澀的書生氣,十有八九是離家千里來求學的。活在象牙塔裡的人心思單純也是常見。
想想自己近來除了替老爺子翻譯整理一些手稿外,確也沒旁的要事做。
且不說眼前這年輕人的模樣著實可憐,拆白黨也是讓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禍害,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晁荃如想了想,開口說:“讓我找人也可以,但有一點要求。”
旁座的兩人都轉過臉來,多少有些訝異掛在上面。
“您請說,如果是錢,不論多少我定雙手奉上。”宋倫義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語無倫次說出些胡話。
牛呈奎拍他,斥責:“你家那幾個破子兒還敢擺到他眼前礙事?罵人吶?”
“是我糊塗,”宋倫義才覺自己失言,朝晁荃如低頭道歉,“是我糊塗了,有什麼要求六少您儘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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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荃如輕笑搖頭,闡明瞭自己的立場。
“我找人不是為了讓你們終成眷屬的,我會把她交給警察處理,你明白嗎?”
少年人一時語塞,臉上紅色白色來回變,顫顫巍巍地說:“我不告她,也要送警察嗎?我當時報警是為了找人來著。”
“你可清醒點兒吧。”牛呈奎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比剛才那掌的力道更大,似是要弄醒他,“你以為那小娘子是第一次騙人?我看她熟稔得很,煙臺到膠澳才多少海里,就把你唬得一愣一愣的。你不告她,沒有旁人告她嗎?”
“可是……”宋倫義求助的目光落在晁荃如身上,眼角垂著像被拋棄的小狗,午間陽光照在上面晶晶亮。
確實可憐,但事情一碼歸一碼。
“你既說與我聽,我自然不能當聽不見。她既做下錯事,也自然要為此接受懲罰。如果你明白的話,我就幫你找人。”
見對方態度堅決,宋倫義垮下肩膀,低著頭,片刻後才微微上下點了一下。
晁荃如掏出懷錶看了眼時間,餐會比預計時間開得遲了,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於是他合計了一下,說:“今日不便,我改日登門,你到時把詳細的經過講與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