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是要扮成他姐姐。”

“有甚區別?”

“天壤之別,姐姐對他有不同尋常的意義,重要到即便假扮,也要在對方死後把她留在身邊。”

劉省三是不懂這種邏輯的,也不想懂。

“橫豎一個瘋子就是了。”他啐道。

“總之這個薛邑當著我們的面對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一會兒審訊起來應是不難,他似乎沒把警察放在眼裡。”

“我自然會看著辦。”劉省三也面不露色,“人抓了,兇器搜到了嗎?”

晁荃如的頭朝張八兩那邊歪了歪,劉省三就瞭解了,向張八兩這邊伸手。

合著這倆人閒庭信步安之若素,眼下感到困窘尷尬的就只有他張八兩唄?他大大地嘆了口氣,覺得自己方才的憂心忡忡都是白費,翻著白眼把懷裡包袱遞了過去。

劉省三接過來開啟細看,裡頭第一個露出的就是漁刀,加藤兄弟的照片亦是意外之喜。他點點頭,似是心底落下的石頭。“妥了,他插翅也難飛。”劉省三小心又小心地妥善收好,臉上顏色總算好看了些。

“你小子算是有功,我且原諒你這回利用我對付日本人,交了罰金就趕緊滾蛋,再有下次看我還買不買你的賬。”他手指點著晁荃如鼻尖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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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卻好似並不關心自己能不能脫身。“誒,您願不願放我是其次,但找個機會讓我跟那個薛邑聊一聊才是最重要的。”

劉省三倒吸一口氣,眉梢剛剛放平又豎起。“嘶,我說你怎的蹬鼻子上臉呢?人都抓了,你還有什麼沒弄明白的?你這是讓我徇私,我這裡沒這個規矩。”

“真相還缺了一角,而且我覺得薛邑的姐姐薛新兒的死還有些問題。”他和張八兩在薛邑身上和隨身包袱裡並沒找到信箋的下落,謎底上覆蓋的薄紗還沒揭開。

“有問題我自己會審,你不必插手,犯人既然進了牢房,就不得隨意見人。”劉省三槓頭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

張八兩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插嘴道:“他的意思是讓你把他和薛邑關在一處待著。”這兩人的相處模式他實是摸不透,也處不習慣。

這話倒是點醒了劉省三。確實,讓二人同處一室也並非不可,畢竟眼下晁荃如也捆著,算半個囚犯。

劉省三摸摸扎手的胡茬,約法三章後,最終認可了這個辦法。

三人回到濰縣街派出所,裝作劉省三仍在氣頭的模樣,把晁荃如送進了那間牢房。雖說演技拙劣,但糊弄本就對局勢不清不楚的薛邑是綽綽有餘了。

做戲做全,巡警們把晁荃如全身搜了個精光,正經用鎖鏈銬了,外加頭上的傷,通紅的眼,顯得十分狼狽。

見他進來,坐在牢中一角的薛邑科科地笑了。畢竟晁荃如是在他眼前被抓的,對此情景他倒是沒有半分懷疑。

晁荃如故意低著頭沒說話,他知道自己就算一直沉默,薛邑也會先開口。以他的性子,絕不會放過這麼大好的機會嘲弄抓住他的晁荃如。

果不其然,心裡沒數過三下,就聽角落裡那人憋不住了。

“以為你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呢,這就是你說的‘自己人’?”末了又接著笑。

“他不算。”晁荃如故意咬著牙,一副忿恨的模樣,“一會兒家裡人就來贖我,你先擔心自己吧。”

“我?”薛邑笑得銳利,“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橫豎不過一條命,早點投胎早做人,免得我姐等我。”

晁荃如並不買賬,故意挑著刺頭的話講。

“你把她肚裡孩子的爹送下去陪她,一個不夠還多送一個,人家闔家團圓,她還會等你嗎?”

這話一出果然點著了薛邑,他蹭地跳起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