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

“閉上你的狗臭嘴!”

且不說薛邑有鎖鏈銬著,即便他手腳自在眼下也不是晁荃如的對手。只見後者撩腿一腳就穿了他心窩,疼得他滾落在地直往外乾嘔。

“勸你省點兒力氣,這牢裡可沒有讓你耍陰招的東西。”

晁荃如席地穩坐,端有幾分高手的架勢,可惜對方是個不聽勸的,一門心思只想跟他撞個魚死網破。

薛邑忍著苦楚直起身子又朝他撲來。這回晁荃如倒是沒下狠手,四兩撥千斤地把他撥弄到一旁,來來回回幾十個回合,看他空耗力氣。

許是終於爬不起來了,薛邑只管喘著,癱在一旁動也不動。眼睛倒是不認輸,直釘在晁荃如身上,若那是刀,早已捅爛他全身上下每一處好肉。

“還挺有毅力,可惜用錯了地方。”晁荃如不緊不慢地說,“我知你對你姐姐薛新兒的用心,也不懷疑你們姐弟情深,你想為姐姐報仇的心思我能理解,只是沒用對方式。”

薛邑本不願再多說一句話,但晁荃如此時態度緩和,且句句說進了他心裡,令他忍不住答應。

“除了一刀刀宰了他們,還有什麼好辦法?”

“可多了,”晁荃如輕笑,“我經手過很多案子,那些個五花八門的法子讓人瞠目結舌。是你太心急沒了解透徹就匆匆下手,連到底是哪個加藤害了你姐姐都沒搞清楚。說到底,害你姐姐的到底是不是加藤兄弟倆中的一個我都有所懷疑。”

“怎的不是了?”薛邑鳳眼一瞪,“我姐在信裡寫得清清楚楚!”

“信?”晁荃如看似風輕雲淡,實則心裡錚錚打鼓,“你莫要信口胡謅,日本人把你住處掀了個底兒朝天也沒找到什麼信,我瞧得明白。”

薛邑滿臉譏諷,道:“信早讓我燒了,他們能找到個屁。”

“燒了?”這個回答超乎晁荃如的預判,致使他有些許表情失控,一絲驚詫流露出來。

薛邑冷哼一聲,雖享受此刻晁荃如的詫異,但信箋似是他不想提起的話題,便緊閉嘴巴不再言語了。直到晁荃如被家裡人贖出離開牢房,都沒能再撬開對方的牙關,打探到一星半點兒。

:()紙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