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山重水複(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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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三番五次地來舍濃絲打聽薛新兒的訊息’時間就在中元案發前不到一個月,而又因為薛新兒為人並不起眼,除了鈴語,沒有什麼人記得她,而就算是鈴語對她的生活也是知之甚少,所以你應該是沒有什麼收穫。”
面對晁荃如的這番說辭,張八兩反駁道:“怎可僅憑這句話就斷定是我?‘高瘦的年輕男子’,你應該懷疑是薛邑啊?”
晁荃如笑了,張八兩自始至終雖然沒有親口承認什麼,但他的態度已經完全證實了晁荃如一系列的推測。而張八兩本人與其說是負隅抵抗,那份坦然倒讓他的反駁更像是與晁荃如平等對話,兩人有來有往地推理事實。
說真心話,這樣的態度讓晁荃如心中反而鬆了口氣。被對方屢次設計小聰明戲弄利用的怨懟也隨之消散了許多。
他挨著床沿坐了下來,示意張八兩也可以放鬆一下自己。
“因為薛邑已經去過了,用了一種在常人看來不同尋常的方式。”
“他何時去過?”
“與你造訪舍濃絲的時間應相差不大,你們甚至可能擦肩而過。”
“何時?”張八兩對此人毫無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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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還記得舍濃絲後臺失火的事件?”
“當然記得……你是說?”張八兩寡淡的臉上有了顏色。
晁荃如肯定地點點頭,解釋道:“舍濃絲失火併非意外,正是薛邑所做。”
張八兩知道晁荃如如果沒有真憑實據,是絕非會輕易下定論的。他定是調查到了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於是他不再插嘴,靜靜等待晁荃如將整個事情真相還原。
“事情還要從我那夜赴鈴語所約去舍濃絲為她捧場說起,我與她達成了某些共識,從她那裡知道了不少有趣的訊息,其中就包括舍濃絲失火的真實原因。”
“她與我說起當日在舍濃絲後巷裡休憩抽菸,聽見後門發生了一些衝突。出於好奇,她躲在一旁窺探。用她的話說是一個‘不男不女的瘋子’妄想從後門混進去,結果因為怪異扮相太過扎眼,被護院直接攔住。可笑的是那個人不光不覺得自己行為詭異,反倒對於自己被阻攔而十分惱怒,好像舉止奇怪的是護院而非他自己,揚言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最終他被打了一頓,沒能踏進舍濃絲半步,那天晚上舍濃絲後臺就失火了。”
“護院們平日裡各種奇怪的人人事事都見過,只譏諷一番一笑置之,而舞廳裡的其他人又沒有看見這個瘋子,因此把失火和這人聯想在一起的就只有碰巧目睹一切的鈴語。”
“可惜這一切沒有物證,只能是推測。”
張八兩像是聽了一段離奇的故事,但他仔細揣摩了一下其中細節,便很容易就發現了重點。
“不男不女的瘋子”,案發現場發現的女式皮鞋腳印,燒紙畫圈的方式,薛邑房中諸多女性的衣物用品,被特意挖出並清洗縫改的薛新兒的壽衣。
這一系列碎片此刻正被逐個串聯起來,在張八兩腦中叮噹炸耳,蜩螗羹沸。
晁荃如重新站起身來,細細梭巡著散落一地的物什。他翻開一個精美的木盒,下面顯露出一些碎片和顏料來,他將那些東西一一收拾歸放,拼湊起來。張八兩才發現那其實是一個妝奩,不大卻很精緻,而上面的鏡子與一些脂粉瓷盒已經破碎不堪,髮飾也被人踩斷,只剩一把雕花木梳完整倖存。
晁荃如將妝奩拼合放回到幾乎空無一物的桌面上。
“薛邑自幼喪母,從小與姐姐飽受父親拳腳,可以說姐姐是他唯一的親人,其中深情自不必說。但情至深處容易行差踏錯,薛新兒的突然離世對於他的打擊恐怕就是一個轉變的契機。”
他沒有停止搜尋,順著衣櫥矮櫃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