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薛新兒的死因與加藤兄弟到底有何關聯,更不知薛邑的殺人動機到底是什麼。如此一來,這塊極其重要而始終缺失的碎片總算是拼上了。

“加藤兄弟中有一人是孩子的父親?”

張八兩點頭又搖頭,實話實說道:“我也不知道,只能這麼推測。也許薛新兒在信中提到了加藤這個姓氏,讓薛邑也產生了與我們此時一樣的聯想。”

不知為何,郭家僕婦李茹孃的臉突然出現在晁荃如的腦海中。她對加藤正一生前許下的婚約承諾篤信不疑的執著模樣,一瞬間與薛新兒的臉重合了起來。有沒有可能薛新兒也聽到過同樣的話,欣喜地幻想未來夢幻般的生活。

倘若如此,她確實極有可能在信中提起這件事。

原來這就是薛邑的動機。在他看來,孩子的父親必定是導致懷有身孕的姐姐亡故的直接兇手。而對方作為一個可能再次將姐姐從自己身邊奪走的男人,這其中的恨意只會翻倍。

那或許薛新兒並非病故,而是因為腹中孩子擋了加藤兄弟其中一人的路,才被故意偽裝成暴病而亡殺害的呢?

這會是一樁連環案嗎?

晁荃如心中思緒萬千,而張八兩也閉口不言,正冥思苦想著什麼。

他本就沒什麼存在感,不說話便如同房間中沒有這個人一般。此刻他豎在一角的樣子在晁荃如眼中也似個紙紮人,面色慘淡,風吹即倒。

突然間,這個紙人身體猛地震了一下,像突然被附了身。他問:“今日是哪天?廿日嗎?”

沉思中的晁荃如被這聲驚呼著實嚇了一跳。“是七月廿日,有何不對?”

“今日是加藤兄弟倆的頭七!”

:()紙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