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們村子裡開了一個雜貨鋪,就是商店。這一天下來可掙不少的錢呢!”幽蘭疑惑地問道:“公社有供銷社,誰會去你那裡買東西啊?你也夠膽兒大的,不怕人家告你投機倒把?你咋敢開雜貨鋪呢?”蔣方華呵呵笑起來,說:“俗話說得好,撐死膽兒大的,餓死膽兒膽小的!我也是在北京看見別人這麼幹,自己才回來乾的。供銷社離村子裡遠,社員買點鹽、茶葉啥的不方便,再說了我這裡的東西比供銷社便宜,所大夥都來我這裡買了。今兒給表兄拿來的酒是我花三塊錢進來的,往外賣八塊呢!”蔣方華越說越得意,幽蘭越聽越歡喜,陳猛也喝得興致正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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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裡的蛐蛐嘟嘟地叫個不停,五十瓦的大燈泡把院子照得雪亮。幽蘭推了推躺在床上的陳猛,說道:“你別睡了,快把當院裡的那堆棒子剝了吧,要不趕上雨就該發黴了。”男人翻了一下身子,答道:“我渾身發酸,一點兒勁也沒有,你幹吧!”幽蘭苦笑了一下,說:“我都剝了一天了,再說了我一個人啥時候剝完了?” 陳猛有些不耐煩了,一瞪眼說道:“你咋這懶啊!飯桌子都不抄,碗筷也不洗,你個懶娘們兒!”幽蘭白了她一眼,叨咕著:“讓你乾點兒活兒,瞅你那個架勢,反倒數落起我了!”陳猛臉上的肌肉在哆嗦,掄起手往幽蘭臉上打去。幽蘭知道他會這麼發瘋的,十幾年來她竟是第一次本能地用手去阻攔,她攥住男人的手腕子,陳猛執拗了半天也沒有掙脫開。真是奇怪了?幽蘭用力甩開陳猛的手,說道:“人賊懶,還挺難揍!”

第二十八回 翻身農奴把歌唱

陳猛有些納悶了:這個女人今兒是有大神兒附體了?她咋會有那麼大的勁兒呢?

幽蘭也沒有想到今天男人沒有發威成功,她這個後悔呀,自己這十來年來為啥沒有反抗呢?他也不是天神惡煞呀!他有啥可怕的,幽蘭俊俏的臉上神色飛揚起來了,說道:“你今後少耍兇,我不怕你了!瞅瞅你那三塊豆腐高的架勢,跟兒你,我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陳猛臉都紫了,爬起來就攥住女人的胳膊,幽蘭一咬嘴唇,把身子一閃,順勢使勁兒推了一把男人,健壯的陳猛打了個趔趄,一下子就趴到了沙發上。幽蘭一看機會來了,積壓在心頭的憤恨一下爆發出來了,她衝到男人身上,掄起拳頭雨點兒似的落在爺們兒的頭上、背上。陳猛嗷嗷地叫喚著… …幽蘭打累了,氣也消了一大半。

陳猛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幽蘭看見他滿頭大汗,此時心裡這個解恨啊,嘴裡小聲兒說道:“你打我十來年了,今兒我也揍揍你,讓你也嚐嚐捱打的滋味!看你以後還敢欺負我嗎?你別以為女人只是供你發洩*的工具!”男人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想罵幾句也罵不上來了。幽蘭轉身出了屋,她到院子裡剝棒子了。

小丫兒已經進屋裡睡覺了,月亮偏西了,幽蘭直起身子打了個哈欠。爬上床,男人已經睡著了,幽蘭雖然有些累了,但是特別興奮,十幾年來今天第一次直起腰板了,腰桿要是硬就不會活的痛苦!小子!你裝凇了,今兒非得收拾收拾你!

幽蘭趴在了男人的身上,陳猛在夢中叨叨著:“別…別…”幽蘭也不搭理他,繼續挑撥他,她也渴望他是個真正的男人,因為她深深感覺到遠水解不了近渴!陳猛睜開眼睛,態度也不像以前那麼強硬了,說道:“三更半夜的不睡覺,你要幹啥呀?”男人無可奈何,他不想在這方面也低頭了。想得挺美,結果還是那樣讓人掃興,幽蘭罵出了石破天驚的一句:“真是無能的白薯!”陳猛第一次挨女人罵,他知道了原來自己十幾年來一直是個無能的男人。。。 。。。

陳猛的飯量越來越小,食慾不振,每頓飯必須有一杯酒來做佐料,他顯得越來越胖了,肉皮子裡透著亮光兒,整個人矮墩墩的。自從那次女人翻了天以來,陳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