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風減了不少。他也想重新奪回帥位,不知道為什麼女人突然間長了本事,自己動武佔不了上風,床第之間也畏懼女人三分了,這樣一來就沒有什麼可窮橫的了。

冷風一吹,田地裡的麥苗出來了,綠油油的一片,像一張綠色的大地毯鋪在了廣闊的原野上。

幽蘭給男人盛了一碗棒子麵粥,說道:“我說,今上午該咱們家澆封凍水了,你拿著木鍁去麥地裡看看吧!”陳猛端著碗的手直哆嗦,他有氣無力地說:“我這些日子老是腰疼,渾身上下難受,還是你去澆地吧!” 。 想看書來

第二十九回 麻雀也革命

幽蘭把空碗往桌子上一扔,沒好氣地說道:“一個大老爺們兒,也不跟女人似的來那個,腰疼個啥呀?”陳猛一瞪眼珠子,罵道:“你個娘們兒,看來真是不要臉啊!我這心裡特別難受,你還不相信!我又不是裝的,現在歲數大了,脾氣也沒了。要是頭幾年,我非揍扁了你!”幽蘭冷笑道:“你現在揍我也不晚啊,你受了你十幾年的氣,我早就受夠了!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打折你的狗腿,立馬和你離婚!”陳猛哪裡受過這個呀,一下子就惱了,掄起拳頭就打。幽蘭捱了一下,怎麼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疼啊?此時女人的氣頭也上來了,你打我,我也要還手了。幽蘭兩手用力揪住男人的胸脯,陳猛站立不穩,撲通一下仰面朝天栽倒在屋地上。幽蘭衝上前,本想再扇他幾個巴掌,但見男人兩眼發直,嘴角直顫。女人心軟了,伸手抻起了武大郎似的男人。

陳猛倒在床上,那個雄霸四方、說一不二的影子再也見不到了。他全身浮腫,茶飯不思。幽蘭著急了,村醫治了好幾次仍不見效,大夥都勸她到縣醫院給男人看看病。

男人的了腎炎,而且很嚴重。幽蘭哭了,她白嫩的手摸著男人浮腫的臉,說:“今後咱倆不打架了,好好過日子啊!我要好好伺候你,你的病我一定給你治好,丫兒我們娘倆不能沒有你啊!”陳猛也掉下淚來,說道:“老婆,以前是我對你太兇,我淨欺負你,你別記恨我啊!”幽蘭攥著男人的手說:“咱倆一個被窩兒睡了這麼多年,閨女都十來歲了,我咋會記恨你呢?我只盼望著你快點兒好,咱倆還不到四十歲,今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家裡、地裡的活兒全都落在了幽蘭身上,男人以前再兇,也捨不得讓女人下地幹活兒,如今不行了,男人生病躺在床上,地裡的活兒幹不完,只能由她自己去弄了。勞累了一天,幽蘭還要做飯、洗衣服、伺候小丫兒和男人,給男人問醫 、拿藥。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陳猛這病一天兩天也不見好,也許是男人以前在幽蘭心裡從來沒有起到過什麼重要的作用,也許是剛一聽到男人生病時心裡沒有準備的原因,一開始幽蘭還真為陳猛的病上火了,時間一長,也就沒有什麼著急的了。幽蘭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是為什麼,反正她不怎麼在乎。

小丫兒掰著手指算著,嘴裡叨咕著:“我表叔已經十一天沒來了。”可不是,因為男人的病,幽蘭還真沒有在意表弟了。活人怕唸叨,幽蘭知道表弟這一兩天肯定會來的,她心裡有數。一整天過去了,沒有見到蔣方華,兩天過去了,沒有表弟的身影。五天過去了,小丫兒想表叔想得難受,幽蘭也直在院子裡轉悠。陳猛倒是不怎麼理會,因為這幾天他不想喝酒。

幾天見不到自己想見的人就憂愁,日子多了一是會有些遺忘,再就是會生出些怨恨來。小丫兒對錶叔就有些淡忘了, 而幽蘭就生了些怨恨。這該死的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