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乾淨。

張小刀揚手的瞬間,殺豬刀發出了一聲嗡鳴。

這一次張小刀並沒用動用自己體內的元氣灌入其中,因為他早就試過,元氣根本無法灌入殺豬刀之中,殺豬刀就是如此的平凡,但每當要分出生死時,張小刀還是習慣用殺豬刀來做一個最後了斷。

可今天有些不同,真元灌入了他的體內,當他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揚起刀鋒時,一縷真元卻灌入了殺豬刀之中。

刀鋒表體上的汙垢開始隱隱透亮,但卻仍然無法觀其表體,只是一股似乎可以切破空間的凌厲之意憑空而出。

凌厲之意對於裁決大祭司來說是一股極為危險的味道。

這種味道像極了苦行對他出手時的味道,他本能的察覺到了危機,將手掌抽離了張小刀的頭部,讓出了半個身位!

以殺豬刀的長度,這半個身位已經足夠避讓過這凌厲一刀,但因為這種感覺太過危險,裁決大祭司竟然在這瞬間不惜耗損自身血脈,將其轉化為了身前噴湧而出的血霧。

血霧還未噴出一寸遠,殺豬刀已經到來!

這一次,殺豬刀與血霧沒有發出難聽的尖銳摩擦聲音,而是宛如切豆腐一般,輕而易舉的切破了血霧。

可即便如此。殺豬刀也不可能觸碰到大祭司,不僅僅因為他的長度,還因為張小刀這次揮刀的姿勢極為彆扭。

他本就被大祭司按住了後腦。此時出刀等於向後背方向砍去,他肩與臂連結的骨關節不可能全完發力,除非他扭斷自己的手臂。

可這瞬間他不僅僅扭斷了自己的手臂,還扭斷了皮肉之中的筋脈血管!

完全脫離肩膀的手臂仍然青筋畢露,他的手掌也死死的抓著殺豬刀,殺豬刀也劃過了一道寒芒,完全在他的預想之內。

只是殺豬刀沒有觸碰到大祭司的衣角。這並不在他的預計之中。

大祭司猙獰一笑,看著眼前的寒光劃過身前,心中已然安然。

張小刀在這驟然間因為甩臂的巨大力量。將自己的身軀徹底翻了過來,此刻的狀況便是自廢一臂,沒有碰到大祭司的一根汗毛,還要眼睜睜的看著大祭司將自己殺死。

張小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著他那用力過猛的持刀手臂扯碎了肩部的一切筋骨。飛跌在了地面上,發出了噼啪一聲。

濃濃的血液自他的肩膀,自手臂巨大傷口處開始流出。

大祭司站直了身軀,強忍著一掌直接將張小刀拍死的衝動,抬起了手,要繼續那未完成的大膽融靈假設。

張小刀沒有掙扎,此時他已經用光了自己的手段,死在這裡並不出乎預料。

出乎預料的是大祭司抬起手後卻臉色一僵!

在他這條手臂距離肩膀的三分之二處。衣衫忽然爆裂,一條血線出現在了粗壯的大筆上。然後下方的三分之二跌落,甚至來不及噴灑一滴血水,就像是一根被隔空斬斷的大蘿蔔一本掉落在地,微微彈起。

裁決大祭司本已自信滿滿的面容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這種神色他只在苦行的面前露出過,教廷千千萬萬的信徒不會想到,也不敢去想雙手染血無數的冷酷裁決祭祀會出現這種神色。

在這種神色出現的彈指間,他胸口處的衣衫被無聲切破,彷彿半空中有一條鋒利的鋼絲切割了他的身軀。

血線再度出現,皮開肉綻的口子猙獰的張開了大嘴。

他的另一條手臂墜落,落地後噴血,與另一條斷臂的長度幾乎一致!

然而兩條手臂對於大祭司來說回覆只是時間問題,但他胸口的口子卻越來越大,張小刀已經看到了他的內臟。

裁決大祭司的內臟自然不好看,但張小刀很喜歡那鮮紅的血線,他知道這是殺豬刀凌空一刀的到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