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大祭司的身軀之中,可這並不夠,大祭司還是沒有死。

張小刀希望裁決大祭司死去,所以在裁決大祭司的臉色無比精彩時,他用殘存的一條手臂支撐起了自己的身軀,驟然間消失在了裁決大祭司的身前。

裁決大祭司沒有動作,他甚至沒有任何疼痛感,但他很怕自己邁出一步後,以血線為分割點,自己將屍首分離。

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是不斷的墮境,拿出體內更多的元氣催發著他的神通,用大量的鮮血來彌補遭受嚴重創傷的內臟。

而這時張小刀已經提著一條手臂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張小刀的神色很平淡,他也感慨自己很幸運的可以活下來,並且有機會殺掉教廷的裁決大祭司,所以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將自己的那條斷臂狠狠的插入了自己的肩部。

此時,他的肩部已經熔漿蔓延,他的那條斷臂傷口也開始火紅蔓延,他將像接金屬一般,接上了自己的手臂,揚起殺豬刀,手臂發出了一聲脆響,寒光再次來到了裁決大祭司的身前。

可如今張小刀的身軀內已經沒有了一絲的真元,所以殺豬刀沒有異變,而沒有異變的殺豬刀便很難切破裁決大祭司身上的血霧。

可也是如今,裁決大祭司已經不是一刻之前的裁決大祭司,他被真元灌入的殺豬刀橫切了上半身,體內器髒受損嚴重,他為保住性命境界不斷下滑,並用了體內僅存的元氣來彌補創傷。

所以,即便血霧仍然是血霧,卻已不復神威。

殺豬刀摩擦著血霧,在張小刀的全力而為下來到了大祭司的眼前。

大祭司雙眸怒瞪,血霧抽離,在的他眼前組成屏障,這完全是亡羊補牢的辦法,拆了東牆,自然便少了西牆!

張小刀翻轉殺豬刀,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再次給裁決大祭司造成打擊,所以即便他的手腕來不及將刀鋒對準裁決大祭司的臉龐,他還是用刀面狠狠的拍下。

“啪!”的一聲脆響,伴隨著骨骼爆裂的聲音混雜傳出。

裁決大祭司的右邊臉蛋被殺豬刀油膩的刀面狠狠的拍凹,他眼角下的顴骨被徹底擊碎,半空大牙隨著嘴巴張大帶著血絲飛出,整個人的身軀向左側跌去,胸口那恐怖的傷口在這樣的拉扯之下撕裂著發出了難聽的聲響。

張小刀並不覺得這一擊可以殺掉裁決大祭司,他不惜再一次動用神輪,追上裁決大祭司跌倒的身軀,殺豬刀狠狠斬下。

裁決大祭司的鼻涕在他眼前飛舞,他本來渙散的神智在命在旦夕間終於恢復,他悶聲了一聲,率先跌倒在地卻化作了一灘血水。

張小刀全力一道砍在了這灘血水之上,濺起了無數血花,卻未感覺到觸碰到堅硬的巖壁,不由得心頭駭然。

即便到了如此優勢的局面,張小刀仍舊害怕裁決大祭司施展什麼他不知道的神通,將自己一擊致命。

然而他的確高看了裁決大祭司。

自從登上教廷的神座之上,裁決大祭司這些年向世人展現的一直是冷酷無情。

但冷酷無情的人往往便是最怕死的人,裁決大祭司用了血遁之術,便只想逃跑,不想拼命。

張小刀一刀下去後,思維百轉千回,搜尋著腦中資訊,雖然沒有找到相應的教廷秘術,卻透過許多相似的秘術聯想到裁決大祭司此時究竟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張小刀完全可以肯定裁決大祭司此時只想逃,不想戰,那麼他要做的事情便極為簡單。

他不再做出劈砍的動作,而是將殺豬刀放回了刀鞘之中,雙手空握,無比滾燙的熔漿滴入裁決大祭司化為的那一灘鮮血之中,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血水本溫,但被熔漿融入其中後瞬間沸騰,冒起了血泡。

裁決大祭司不曾想過張小刀居然有此毒辣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