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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二十四日深夜,祁令怡在欖城承天醫院順利誕下一個8。8磅的健康男嬰,是為沈斯煜的長子,皇室的長房長孫,本來的皇位第二順位繼承人。
但此時,這已經與他們一家無關了。
沈斯曄得到訊息時,是東八區的次日凌晨。儘管早就預備好了賀禮,他還是由衷的為兄長高興。當即打了電話過去,不料竟打不通,只得託羅傑轉接長兄助理的電話,好容易才把新任父親找了過來。
“三弟?”剛當了爹的人語氣裡混著興奮與疲倦。“怎麼,回國了?”
沈斯曄斜倚烽火臺女牆,望著連綿峰巒微笑:“我在西山。恭賀皇兄弄璋之喜。嫂子狀況還好?”
“母子平安。”沈斯煜滿足的喟嘆一聲,“我昨晚抱著孩子,竟然覺得人生圓滿,再無所求,那會兒真是心滿意足。現在寶寶睡了,要不你還能聽到我兒子出生第一天的嚎啕大哭。”
“……以後還有機會。剛才你的手機怎麼接不通?”
“我剛剛還在病房,遮蔽電磁訊號。”沈斯煜簡短的解釋。他旋即一笑。“聽——”
話筒似乎被按到了門上,嬰兒中氣十足的哇哇大哭隱約傳過來。“孩子似乎都很容易驚醒?……我也就跟你才敢說,這小東西一晚上吵得我太陽穴都快爆了。”他苦笑道。不過語氣裡卻有七分是初為人父的自豪,三分是愉快的抱怨。沈斯曄大笑,笑完了才想起正事。
“我看新聞上說,忻都似乎不太安穩。而且祖母和父親雖然嘴上不說,其實……”他頓了頓,心裡有些五味雜陳,輕嘆口氣道:“他們大概還是很想抱抱長孫的。”
沈斯煜在電話那端沉默片刻,有些自失的笑笑:“等滿月了再說罷,孩子太小也不好坐飛機。再說回去再想出來,只怕就不容易了。”收斂起有些複雜的心緒,他淡淡道:“至於這裡的局勢,也就是那樣,十幾年了也沒有大事,不用擔心。”
沈斯曄只好回頭把這話委婉的稟報給太后和皇帝,當然不提什麼回來就出不去的話。太后除了良久嘆息,別無他言;皇帝一聽臉就沉了下去,卻又找不到出氣的藉口,只得黑著臉揮手把兒子趕走,一晚上輾轉難以成眠。
皇室對長孫出生的反應不算高調。除了召開一次新聞釋出會、釋出了嬰兒的幾張照片之外,再無其他慶祝活動。這讓年長的人想起孩子爸出生時的焰火全城不夜天,不禁私下裡感慨幾句風水輪流轉;但釋出會是沈斯曄親自主持,他坦然沉靜的應對了種種詰問,倒是引得主流媒體一邊倒的誇他們兄弟情深,“皇儲擔心侄男威脅繼承權”之類的小報訊息始終未成氣候。
這就是媒體的力量。它能把一個人抬到雲端,也能將其貶抑到泥裡,至於是褒是貶,卻不是金錢或權力所能完全控制。
不過沈斯曄並不關心這些。他告別了悠閒的山居生活,頗為不捨的搬回長安宮。燕京的七八月正值炎夏,在山上還有松濤,城裡卻只有刺耳蟬鳴,一併連望遠鏡都用不上了。他只好收了心思,除了參加必要公務,便窩起來寫論文。
錦書已經在兩週前抵達欖城。欖城與燕京時差三小時,沈斯曄又是一貫的夜貓子,所以幾乎是同步作息時間,可比在波士頓的晝夜顛倒便利的多;但錦書工作時間很緊湊,每天也只有夜裡才能上一會MSN。他每天白天給她發簡訊總是得不到及時回覆,不過錦書偶爾心情好,會主動發條資訊過來。
今天她新換的簽名是“閣下真不愧是人中赤兔,馬中呂布!”沈斯曄看見時正抱著茶杯,一個沒當心險些嗆水身亡。他顧不得被噴屏的電腦,又好氣又好笑的敲過去:“你掛這樣的簽名檔,想害死人?”
錦書過了會才深沉的回覆道:“這是我內心的真實寫照。”
“……你怎麼了?”
錦書嘆氣:“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