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親自來一趟,他還真不知道還有這麼落後的電梯。

就這破玩意兒,有什麼好爭的?

一分鐘後,兩人從電梯裡走出來。

剛一出來,就看見一樓大廳裡亂哄哄的。

夏初見耳朵動了動。

她聽見陳嬸哭喊的聲音。

“邦雄!我求求你!去找找我們的女兒吧!我昨天找了一晚上,也沒有找到她!她是我的命根子啊!”

就在一樓大廳進門的地方,一個頭發亂糟糟,穿得很破舊的中年婦女趴在地上,正抱著一個男人的腿在哀嚎。

那男人像是喝醉了的樣子,砰的一聲摔碎了手裡的酒瓶子,一手攥著那女人的頭髮,一邊啪啪抽她的臉,還在吼她:“不見了?!怎麼會不見的!這個小賤人!平時我教訓她,她都不聽!現在更是夜不歸宿!要翻天啊?!”

正是陳嬸和她丈夫祝邦雄。

夏初見厭惡地皺了皺眉頭。

又在家暴,不僅在家裡打,還到大庭廣眾下打。

夏初見往前走了一步,本來想制止那個祝邦雄,可聽見陳嬸的哭喊聲,心裡一動,又把腳縮了回來。

宗若安斜睨她一眼,悄聲說:“……為什麼不上去?這男人你能對付。”

夏初見:……。

她沒好氣說:“宗上校,人家兩口子打架,我湊什麼熱鬧?”

宗若安愕然:“……這是一對夫妻?家暴是犯法的,她為什麼不報警?”

夏初見心念電轉,淡淡地說:“不是每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有勇氣報警的。那是我鄰居,他都打她打了十幾年了。”

宗若安深深看她一眼,說:“也對,這種事,大概是不會發生在你身上。”

夏初見理直氣壯:“宗上校慧眼,敢這麼對我的男人,他家裡人年年都給他們上香呢。”

宗若安失笑,搖頭說:“我一般不管閒事,但是遇到了,不管就是我失職。”

“你又不是懲戒署的官員,關你什麼事?”夏初見有點緊張,挺擔心宗若安插手。

宗若安收了笑容,來到祝邦雄和陳嬸旁邊,說:“你們剛才說,女兒不見了?請問你女兒多大年紀?”

陳嬸抬頭看見宗若安,馬上擦了擦眼淚,從地上站起來說:“您是哪位?您能幫我們嗎?”

祝邦雄見宗若安氣度不凡,也不敢繼續打陳嬸了,打了個酒嗝,醉醺醺地說:“關……關你屁事!”

夏初見連忙走過來,大聲對祝邦雄:“祝先生,特安局的宗上校你也敢罵,大早上你就喝醉了?”

祝邦雄一聽“特安局”三個字,酒立刻醒了大半。

他瞬間變臉,一臉的諂媚和討好,還朝宗若安伸出手說:“您是特安局的首長?幸會幸會!”

宗若安慢條斯理把手插進褲兜裡,沒理祝邦雄,而是繼續看著陳嬸說:“我剛才問,是不是你們的女兒不見了?她多大年紀?”

陳嬸抽泣著說:“我女兒十八歲了,是初見同學,昨天放學之後,她就沒有回家……”

夏初見不敢跟她使眼色,只是一臉好奇地說:“陳嬸,您是在找鶯鶯嗎?她怎麼了?不見了?”

陳嬸接過她的話頭,又哭了起來,說:“初見,你跟鶯鶯是同班同學,我問你,昨天放學之後,你看見鶯鶯了嗎?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夏初見瞪大眼睛:“她還沒回來嗎?!”

祝邦雄和陳嬸異口同聲問:“你知道她去哪兒了?”

夏初見不安地看了宗若安一眼,欲言又止。

宗若安見是夏初見的同學,點了點頭,說:“我今天正好沒事,可以幫你們找一找。”

夏初見露出歡喜的神情,拉拉陳嬸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