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時此刻,遇上了深愛著自己的男人,也不敢妄自一搏,立刻將自己的一顆心全數託付出去。定要動用所有的才智與心思,確定了這個男人一輩子都會在自己的身邊,才是敢讓自己去愛上他。

“你不是心狠手辣。”蕭旁將頭抵在文君華的頭頂上,溫暖的聲音徐徐從頭頂處傳來,“你只是太脆弱,太沒有安全感。所以總顯得過於要強硬氣,為的就是不讓任何人有任何機會來傷害你。這樣的你,讓我很心疼。”

文君華雙肩微顫,渾身俱是一抖。

“記下來,記到心裡去好麼?”蕭旁忽然將文君華緊緊擁住,他身上灼熱的溫度徐徐地傳遞給了懷裡的冰涼人兒,“我心疼你,真心的。”

“嗯……”文君華不敢說話,明明有些話早已滾落至自己的唇邊,卻還是不敢說出口。因為她害怕,自己一出聲,便是熱淚滿盈。

“傻丫頭。”蕭旁伸出一隻手來輕刮文君華的鼻樑,“什麼時候起,你才可以安安心心地放下所有,把什麼事都交給我來操心,而你,只需負責整日無憂即可。”看你每每為了一些事,扛得這麼辛苦隱忍,我心裡真的很疼。

我愛你,不是因為你的家世背景,更不是因為你外表的獨當一面,能為我打點私宅生活。只因你心裡天生的那一抹脆弱,純淨得令我心疼,讓我很自然地就生出了一絲想要保護你的**。

看起來,你是個時刻都無需別人操心的女子,實際上,你才是那個最需要人安慰關懷的。

我不想再看見你將自己所有的傷口隱忍起來,不讓所有人瞧見,待它慢慢發炎潰爛,所有的疼痛都留給自己。

所以,我才會一直地靠近你,因為我不想讓你因著自己心裡的傷口而百般疼痛。即便一開始你總是皺著眉頭,但我也終等到了你展顏歡笑的那一刻了,不是麼?

次日,蕭旁起的很早,見文君華尚未醒來,便是吩咐丫鬟們動作輕點,也別去喚她起身,讓她好好睡睡。

待文君華自然醒來之時,身側早已空了一片。素來都是一人獨住的她,原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是最近,猶是今日清晨,看著身側的空缺,聞著屋子裡他殘餘的一絲氣息,她的心裡忽然覺得空落落的,連寂寞與孤單都未能填滿。

那種異於常日的感覺,是世人們常掛在嘴邊的思念麼?

原來,自己也會這般焦心地思念著一個人的。

洗漱過後,前去玉清院請了安。

蕭家二老是知道文君華近來與蕭旁同吃同住的事兒的,故而都是笑得眉眼彎彎,總掛在嘴兒邊說,今年可是能抱金孫了。

問過丫鬟子之後,才是得知蕭旁去了鋪子裡。

他的傷尚未好全,偶爾還會隱隱作痛,怎地這麼急著要去鋪子的,也不怕壞了身子,落下病根兒。

放心不下,終是吩咐白露派人送去了幾盒子點心,生恐他一忙起來就忘記了進食。白露笑臉盈盈地看著文君華最近的一系列變化,偶還調侃她幾句。

蕭旁收到了文君華命人送來的點心之後,起先還高興著想要立即吃下,後又想起了上次佟氏送點心一事,開始猶豫不決。

淳歡笑得一臉壞意,直是調侃一聲兒:“怕啥,若真是又有問題的點心,橫豎吃了,讓小的再去請了少夫人過來也無妨。”在淳歡眼裡,少夫人與大少爺之間的關係,就是在那次過後漸漸好轉的。

這廂,蕭府怡園中,文君華實是受不了自己滿腦子都是蕭旁的感覺,也開始行至花廳,讓白露將這些時日擱下的瑣事一一報來。

又允了那些個管事婆子上前,將各自處理的事情詳細說與她聽。

如是忙碌下來,才是稍稍地將蕭旁的影子從心底裡略去了一些,也讓她有機會喘口氣,好過些。

不過……那種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