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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覺,雖然苦澀難忍,卻是非常甜蜜的。
走神之際,花廳裡又是進來了一個管事婆子。
文君華定眼細看,才是看出她是如縣那邊莊子的管事李媽媽。正月初一的時候過來向自己稟報過劉氏的事。
“不是說過待出了正月再行處理麼?”還有幾日便出正月了,怎麼這時過來,難道其中出了什麼變故不成。
李媽媽一聽,也是躬身軟氣兒地回道:“回少夫人,是小的們無能,前幾日,劉姨娘挨不住苦日子,嚥氣去了。”
“那個男家丁呢?”文君華眼中不起波瀾,好似劉氏的死,不過是正常瑣事一般,唯一在意的,不過是她死在了正月裡,有些不吉利。心裡正細細地思索著,過幾日該是怎麼回蕭王氏。
“他也是個痴情的。”李媽媽嚥了咽口水,面有難色,“那日分別關了他們二人之後,劉姨娘臉上便瞧著有些不對勁,後來突然就病倒了。奴才們叫了個郎中來看,才是知……知劉姨娘腹中早已珠胎暗結……如今劉姨娘連著肚子裡的那個去了,那家丁竟說是此世間再無牽掛,也是一頭撞了牆,血流不止地去了。”
“嗨……您說我這張老嘴怎就這麼不會說話,那些個噁心的事兒,怎好說與少夫人聽的。”一想到文君華那一次留給自己的威儀印象,李媽媽便是自個兒請罪道,生恐因為自己說了些血淋淋的事兒,文君華降罪自己。
許是想到了那樣鮮血淋漓的場面,文君華也是忽然覺得喉間泛起了絲絲惡感,為了維持風度,才是蒼白著一張臉,強忍著壓下。
深呼吸,順了順氣,才是接著吩咐道:“按照我之前說的那般對外宣稱,蕭家這邊自有我去向老爺夫人交代。”
“噯,小的明白。”李媽媽依舊是軟聲軟氣的。
“白露。”文君華側目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白露,一個眼色過後,白露已是點頭從袖中拿出了一個湖綠色的荷包,裡邊兒裝有二兩碎銀,是她時常準備在身,等著文君華吩咐自己打賞給他人的。
“李媽媽大老遠的跑來辛苦了。”文君華一臉的笑意,“這些個權當是車馬錢,餘下的媽媽拿去零花兒,日後若還有什麼事兒,只管過來回了我,若是覺得路途辛苦,遣個可信的過來知會一聲兒,也是可以的。”
李媽媽接了荷包,喜得雙眼眯成了一條縫兒,嘴上也愈發恭維道:“噯,少夫人這說的是什麼話兒,有事兒即時稟報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應盡的本份兒。”
李媽媽走後,文君華又是接連著處理了些瑣事,將府上近日來懶散的氛圍給一掃殆盡,諸位丫鬟婆子們也是警覺過來,知是再沒這麼容易可以矇混過去,便也個個兒不敢怠慢了去,都是認認真真做起事來。
出了花廳之後,已是正午時分。
文君華的目光落在小蠻居住的屋子處,頭也不回地對白露喃喃:“再過幾日便出正月了,我再無藉口保她什麼。”
“少夫人,每人皆有自己的命,作惡的終要付出代價,那不是您的錯兒。”
文君華卻是搖搖頭:“我終是逃不出責任的,若不是我與媛兒兩個逼入那勢不兩立之境,便不會有那丫頭的存在。她之罪過,其實皆因我而起。”
她如是說,白露也不知該言何,只得嘆息一聲,默默地緊隨其後。
其實文君華何嘗不想放過小蠻一馬,可惜,養虎為患,一朝被蛇咬的道理她早已懂透,所以,不是她不想放,而是她不能。
再行幾步,方見怡園入口處進來一藍衣男子。
好些時日未見,他臉上比之往日多了幾分風霜與悲涼。不過此時的他,卻是維持著一臉的微笑,直看向白露身側的那個橙衣女子。
“樂公子,雖然您是大少爺的友人,居於府上做客,但是這怡園系蕭家的私宅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