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正在和安思妤一起吃飯,我突然接到江城北的電話,怕他像平時打電話那樣說些什麼不該說的,我拿起手機走出餐廳。

“怎麼這麼長時間才接電話?”江城北標誌性的低沉嗓音在電話裡響起,帶著點點的不滿。

“我正吃飯呢,才看見。”今天安思妤一直在跟我說話,我沒好意思同著她的面給他發資訊。

江城北在電話那端頓了頓,似平常語氣一樣說道:“下午四點,到機場接我。”

“你回來了?”我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算算日子,他已經走了兩個禮拜了,突然回來還真有點……

“你不希望我回來嗎?”他的聲音驟然冷了幾度。

“沒有沒有。我會準時到的。”公司裡還有好幾件事等著他去處理,回來的正是時候。

江城北估計也知道我不方便說話,沒再說什麼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你接誰電話還出去接?”安思妤盯著我,她這幾天總是盯著我看,說總覺得我哪裡不大對勁。

“江總,他說他今天下午就回來了,讓我去接他。”我怕說謊被揭穿,只好實話實說。

“那還用出去接?”

“餐廳太亂了,手機聽不清。”

“哦,是嗎?”

我假裝沒看到她一臉猜疑的眼神,心裡想著江城北迴來該怎麼面對他,前一段可沒少在影片電話裡氣他,還記得他咬牙切齒的那句“等我回去”。

江城北的飛機晚點了二十多分鐘,我守在出口靜靜的等著。當看到他邁著沉穩的步子走到我面前時,忍不住心漏跳了兩拍。

他的臉依舊冷酷倨傲,但眼裡的火熱卻如同焰火一般灼燒著我,我就這麼站著任他打量了一番,目光所及之處都不由得繃緊脹熱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被他看一眼就這麼大反應?我發現我開始不瞭解自己的身體了。

“晚飯要不要在外面吃?時間太趕我沒有準備。”

“回家,我在酒店訂了餐。”

一路上江城北都在閉目養神,這種反常的安寧讓我心慌,我也不敢說話,老老實實的開車。

到了家,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餐,兩隻高腳杯突兀的出現在餐具旁邊,一瓶酒斜插在冰桶裡,這一切顯然都出自江城北的安排。

“江……”我正躊躇著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的手覆上我的後背推我入了座。

“啵”的一聲響,酒塞被他白皙修長的手指捏住,金黃澄澈的酒液緩緩倒入高腳杯,將今晚的氣氛渲染的更加曖昧。

“我……我戒酒了。”我心虛的低聲說道,知道這個理由有多蹩腳。

“這個酒不醉人,陪我喝一點。”他舉起酒杯,示意我與他捧杯,深邃如深潭一般的眼眸在燈光的映襯下極具魅惑。

我哪敢拒絕他的要求,與他碰了碰,本想假意抿一口意思意思得了,卻在嚐到酒的味道後覺得異常清甜可口。

這酒一看就是專門為我準備的,酒是色媒人,他打的什麼主意再清楚不過了,絕對要堅守住啊,我還沒有準備好和他發展到那一步啊!

我在心裡叫囂,沒注意到他已經給我夾了好多菜。

用餐時的江城北一向不愛多言,只是偶爾與我碰碰杯,暗示我喝的太慢。一頓飯的功夫,已經悄無聲息的和他喝了兩杯了。

不能再喝了,雖然這酒確實不醉人,但也不能放鬆警惕:“我吃飽了,你慢慢吃。”

我說著起身拿著酒杯進廚房,沒了杯子你總不能再讓我喝了吧?

“我也吃好了,正好我有事要問問你。”他起身拉住我的胳膊,將手裡的酒杯放到桌上,霸道的拉著我到了客廳。

客廳的茶几上不知什麼時候擺了一隻烤乳豬,皮身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