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宓妃等人的眼中,哪怕是她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沒能有幸逃過。

宓妃勾了勾粉唇,笑道:“白振國那個蠢貨竟然也能生出這麼有心計,有頭腦的女兒,莫不是基因突變?”

“什麼是基因突變?”雲錦樂風聽得一頭霧水,在宓妃偶爾從嘴裡蹦出來的新鮮詞彙面前,顯得他們很白痴。

“就是遺傳的意思。”

“我可不覺得這個白氏是遺傳了白振國那個蠢東西,興許是隔代遺傳。”樂風想起自己跟白振國那幾次碰面,真是分分鐘都讓他想要捏死他。

一副商人特有的精明嘴臉,滿眼全是算計,彷彿他在他的眼裡就是那有待估價的貨物,試問,樂風怎麼可能對他和顏悅色得起來。

更別提白振國一開口就暴發戶似的,好像自己擁有金山銀山,是個人就必須要給他面子,聽他話的模樣,簡直不讓樂風倒盡了胃口。

若非見他一次又一次都是為了自己女兒而求到他的面前,樂風對他才不會那麼好脾氣。

哪裡知道,他差不點就動了惻隱之心的人,竟然那麼噁心人,完全就是顛覆了他的認知。

非但如此,竟然還惹來了殺人之禍。

宓妃抽了抽嘴角,那什麼,他們現在不是來討論遺傳不遺傳問題的好麼,“這個女人心裡藏著秘密,又或許她的手裡還握著什麼底牌,三師兄小師兄你們誰去見見她。”

“我去。”

樂風出聲之後,雲錦就暗中使了一個眼色給粉衣侍女,後者不動聲色的收下白氏遞到她面前的金步搖,福身道:“請夫人稍等片刻,奴婢這便去傳話,不過雲公子跟樂公子會不會來見夫人,奴婢可是不能保證的。”

“這是自然的,姑娘只需要替我通報一聲即可。”白氏並非沒有見過世面的無知婦人,也沒把自己的姿態擺得太高,雲錦樂風連龐太師的面子都不給,憑什麼要給她。

粉衣侍女一隻腳踏出門檻,白氏忍不住又說了一句,“勞煩姑娘告訴雲公子,我。我我有要事與他商談。”

白家堡有多少財富,身為白振國的嫡長女,白氏多少還是知道的。

更何況,除了知道那些明面上的,她還知道一些除開她的父親白振國之外,其他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一筆財富。

而眼下,那筆財富就是她最後的籌碼。

她能不能借此平息藥王谷的怒火,換取她在太師府的地位,就看那些東西能不能入得了雲錦的眼,讓他放她一馬。

縱使她恨毒了太師府裡所有的人,可是白氏心裡明白,那太師府的後院就是她這一輩子的戰場,爭,她能擁有一切,不爭,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的兒子,她的女兒都在太師府,所以她不能離開,更不能死,尤其不能失去驍勇侯的地位。

當然,她也知道驍勇侯龐正現在是恨死她,怨死她了,不過只要她能繼續留在太師府,那麼她就有那個自信,甭管那些小妖精怎麼撩人,她一定能將龐正的心牢牢握在自己的手裡。

哪怕,幾日過後,她白傲珊再也沒有可以依靠的孃家。

“果然小師妹看人的眼睛真毒,我這就去見見她,聽聽看她的籌碼究竟是什麼。”

不過兩盞茶的功夫,白氏也等得萬分著急,她很怕雲錦不願意見她,那今日回府之後,即便她不死,等待她的也將是一紙休書。

那樣,還不如讓她一死,索性求個乾淨。

但她不能死,更絕對不能讓她的兒女喊別的女人母親,絕對不可以。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出去碰碰運氣的時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