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動馬鞭揚聲道:“咱們抓緊時間趕路,再耽擱下去就真的趕不到了,駕——”

長長的鞭子抽在馬屁股上,看似力道很重,其實只是一個動作,鞭子距離馬兒還有一小段距離就精準的停了下來,輕輕的落到馬兒身上。

這些馬可是主子的寶貝,無悲自覺不敢隨隨便便的抽打這些馬,否則…。他抖了抖身子,滿眼的哀怨之色。

“你以為我呆在馬車裡就很舒服,要不我跟你換換。”無喜撇嘴,天知道跟主子呆在同一個馬車裡面,他得頂住多大的壓力,那簡直比讓他去執行任務還要困難。

明明主子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沒有說,甚至都沒有釋放出自身的威壓,但是…但他就是覺得無形中似有某種威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別提那種感覺有多難受了。

“不要。”一聽這個,無悲果斷搖頭拒絕,他寧可在外面駕車,享受凜冽寒風對身體的摧殘,也不要到溫暖如春的馬車裡,享受無形威壓對精神的攻擊。

噗嗤——

如此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的拒絕,不禁把馬車前後的八個冷麵護衛一同給逗笑了,都咧著嘴笑出了聲。

別看他們此時都冷著臉,跟面癱有得一比,其實私底下他們的性格都挺活躍的,絕對不是現在這般模樣。

雖然他們也很想保持本性,無奈在某一天,某個無良的主子瞅著他們看了半個時辰,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一群整天嘻皮笑臉的傢伙,跟在他的身邊,實在不符合他的氣場,於是,一天天的,他們就練就了一門名叫‘面癱’的絕世功夫。

若要論變臉的速度,他們絕對可以榜上有名,想變什麼臉就變什麼臉,想轉換什麼性格,立馬就能變成什麼樣的性格。

“咳咳,一個個的都嚴肅一點,正經一點,保持形象,不然我就告訴主子。”無悲被笑得臉頰微微泛紅,不好意思的威脅道。

“哈哈哈哈…”

他的威脅不但沒有用,反而引得他們徹底褪下偽裝哈哈大笑出聲,響亮的笑聲震得樹梢上的積雪,那是‘嘩嘩譁’的往下掉,接二連三發出碎裂的聲響。

主子不在,他們的顧忌就沒有那麼多,說話也能自由一些。

要是主子在的話,他們可不敢迴歸自己的真性情啊!

不然指不定主子又會想出什麼法子,死命的折騰他們。

“笑吧笑吧,隨你們怎麼笑,反正被你們笑我也不會少兩塊肉。”無悲穩穩的駕著車,拉著馬車的馬兒跑得飛快,馬蹄之下破碎的冰雪飛濺而起,遠遠觀來仿如一幅動態的水墨畫。

“咱們時間不多,也不能讓主子單獨一個人太長時間,什麼也不說了,加緊趕路。”馬車裡的無喜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拉聳著肩膀出聲。

話說主子乘坐的馬車奢華至極,無一處不精緻,無一處不完美,但不適合他坐呀,真真是這裡也不敢碰,那裡也不敢碰,呆在裡面簡直就是活受罪,還不如在外面痛快。

閉上眼自我催眠,外加默默祈禱,希望睜開眼的時候,他們就進了城到了別院。

“走。”

“駕——”

一行人不在多言,無悲將馬車趕得飛快,騎馬的則是緊緊的護衛著中間的馬車,與之保持差不多的速度,朝著星殞城急馳而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這兩句話就是宓妃此時最為真實的心情寫照,她想摸太師府的底,目前除了悔夜的打探之外,就只剩下親自暗訪這條路了。

有些事情弄不清楚,宓妃的心實在安不下來,總覺得會有什麼她掌控不了的事情發生。

對於一個喜愛掌控一切,暗中佈局操控,運籌帷幄的她來說,任何一個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