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次許大人不會再揪著本王的衣襟不讓走了吧?”

“殿下這是記錯了吧?小臣哪有過這種事情!”同知大人堅決否認自己曾經耍過酒瘋,認為自己酒品很好,惹的崔五郎直笑。

寧王問起小貝,許清嘉就笑了起來:“我出來的時候正在補功課呢,聽說落了半年的功課,先生給佈置的比較多,估計得補一陣子吧。只不過小貝這次去長安走了一遭,人倒是長大不少,若是以前早哇哇叫了起來,這次卻乖乖坐在那裡寫字,還不讓小寶替他做。真是懂事許多!”

胡嬌並未向他告之內情,他公事太忙,這些事情胡嬌能處理的便處理了。因此許清嘉並不知道小貝在京中遭遇。

寧王卻是心知肚明的,暗歎一聲,又笑道:“好歹許大人是中過榜眼的,教個小毛孩子還不成問題,我就撒手不管了,全賴許大人教養了!”

到底孩子的事情,於國家大事相比起來,都是微不足道之事。

第二日寧王便早早起來,與武小貝見了一面之後,便帶著崔五郎與護衛回定邊軍營去了。許清嘉衙署裡還有許多事情要忙,也是吃過早飯就走了。胡嬌送走了父子三人,又將許胖妞子收拾好了,餵了她吃完了早飯,再理理家事,這一天的事情就算是差不多了。

許清嘉比起老婆來,那是真忙。

今年雲南郡的天氣好,眼瞧著莊稼都長的不錯。而十八家藥商派往九縣的藥材師傅們根據各縣的氣候地形都指導農人們種植了一批藥材,據說長勢也不錯。州府的醫藥博士過段時間就會來向許清嘉彙報進度,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唯獨不好的就是尉遲修似乎越來越陰沉了。

他現在是什麼事兒也不幹,也許是貓起來專抓許清嘉的小辮子,有這麼個人整天在背後盯著,許清嘉都覺得自己快要精神錯亂了。——他又不是犯人。

以前還沒覺得,現在才覺得尉遲修酒癮還挺大,剛開始來雲南郡是帶著酒熬夜辦公,現在他似乎不準備插手雲南郡事務,事實上其實是根本插不上手來。

許清嘉行事自有一套章程,下面的官員也漸漸習慣了,只有在需要蓋印鑑的時候,來找一下尉遲修,借他的大印一用而已。

同知與通判共治州府,似乎成了空話,尉遲修被許清嘉給架空了。

他清閒了下來,便每日酒不離身,漸漸的白日也有幾分醉眼朦朧了。

不過這些事情,許清嘉倒不作理會。

著急的不是他,而是劉遠道。

錄事劉遠道原來不看好許清嘉,似乎覺得他年輕太輕閱歷不夠,辦事不夠牢靠,便漸漸抱上了尉遲修的大腿,起先二人還算是有個共同的目標,都希望許清嘉出事,可是越到後來,簡直越顯現出許清嘉的辦事能力,整個雲南郡在他的手底下都漸漸理順了,而尉遲修卻成了個昏聵的酒鬼,劉錄事坐不住了。

他再來許清嘉面前湊的時候便越來越頻繁,而劉夫人也頻頻邀請胡嬌。

許清嘉倒無所謂,反正州府裡各司其職,他只消給劉錄事攤派點活兒就成了,不出大錯又很容易完成的。而胡嬌就被劉夫人給煩的受不了了。

這一位夫人,與她完全是兩條道上的車,請了幾次胡嬌不肯去,便拉了樓夫人來許府坐客。

樓夫人也是抹不開面子,只能陪著她來。

整個七月裡都在這種粘糊糊的日子裡過下去了,家裡有時候是高娘子來,有時候就是樓夫人與劉夫人來,段夫人得空也會來。

段夫人來了胡嬌就很高興,她性子與胡嬌相合,比高娘子那溫婉的性子還討喜,兩個人可以飲酒談天,討論如何懲治家裡的淘氣小子們。

“……你不知道,昨兒家裡那倆淘小子去爬樹掏鳥窩,將褲子給扯破了,回來就被我揍了!”

胡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