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真能吃啊,剛才團年飯他吃的不夠嗎?

“師父,在想啥呢?”我一喊,姜老頭兒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就拍了一下我腦袋。

“沒想啥,喝點小酒不成啊。”拍完之後,姜老頭兒氣哼哼的回答到,好像我的出現讓他很不爽。

“沒想啥?師父。。我咋覺得。。你表情那麼怪異呢?就是!我想起咋形容了,就像,就像一隻黃鼠狼在想老母雞!”對的,我覺得我的形容無比準確,師父那怪異的表情分明就是渴望啥的,但又不完全是。

“放你媽的。。。”姜老頭兒一下子就蹦了起來,一句粗話控都控制不住的蹦了出來,但估計想到不小心罵到我媽了,他又生生忍住了。

可是我就慘了,被他一把提到床上去,按住就是十幾個巴掌拍下來。

“說,誰是黃鼠狼?說,誰又是老母親,老子今天打不死你這個不肖的徒弟!”

我被打的暈頭轉向,不明白一句玩笑話,咋引得師父那麼大的反應。

姜老頭兒打爽了之後,這才整整衣服說到:“初二的早上,跟我去接人,接完之後我們就回山上去。”

我已經被打得思維不清了,有氣無力的問到:“師父,接誰啊?”

“到時候,你不就知道了嗎?”姜老頭兒‘哧溜’一聲喝下了一口酒,一副懶得理我的樣子。

我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坐起來,說到:“師父,這個我可以不問,反正總能知道,你說情況有變,這是咋一個變化,你總得跟我說說吧?”

我師父望了我一眼,又夾了一筷子菜塞嘴裡,最後才說出一句差點沒讓我憋死的話:“你猜?”

我猜?呵呵,我猜個屁啊,我連具體是啥事兒都不知道,還猜它的變化?我只恨自己咋不是命,卜兩脈的人!

第38章 來人(二)

早春的清晨總是最冷的,誰不留戀溫暖的被窩?何況還是正該休息的春節。

可是初二這一天,一大早姜老頭兒就來當‘鬧鐘’了,他帶著一種幾乎癲狂的急切對我吼到:“三娃兒,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直接把你從被子裡拎起來了。”

我沒睜眼睛,嘟嘟囔囔的說到:“師父啊,你不說了嗎?春節期間可以不做早課,這春節再咋也得算到初五吧?”

‘譁’的一聲,我身上厚實溫暖的棉被就被扯開了,伴隨著姜老頭兒如雷般的吼聲:“我說可以不做早課,可是我說過你可以賴床嗎?今天要去接人,接人!”

我一下子就被凍清醒了,睜開眼睛一看,差點沒被嚇瘋,這是我師父嗎?

整整齊齊的梳了個偏分,鬍子刮的乾乾淨淨,身上穿一套整齊的中山裝,還裝模作樣的搭件兒大衣在手上。

其實我師父樣子不醜,長的中規中矩,挺有威嚴的,打扮一番,根本就像老頭兒,是介於老頭兒和中年人之間那種,無奈就是氣質太‘猥瑣’了。

特別是現在,那副急吼吼的樣子,跟他這身兒打扮嚴格的不符。

“師父,你這是要去接新娘子呢?”不不不,我不能接受這樣打扮的師父,他還是穿個破襖子比較好。

姜老頭兒哼了一聲不理我,我心說還有老頭子梳偏分的啊,我那麼清秀一小哥兒,都是一瓦片頭呢。

我媽端著兩碗酒釀湯圓笑吟吟的站在門口,說到:“嘖嘖,姜師傅,這次我得跟你一起去接人,見你這身打扮是第二次呢,上一次都是多少年前了啊?那時三娃兒還是個奶娃娃呢。”

姜老頭兒哼哼了幾句,接過了酒釀湯圓就開始吃起來,我咋想咋覺得不對勁兒,我這師父,我咋覺得他有些害羞呢?不會吧,不可能吧,他還能害羞?

“兒子,去把衣服穿上,那麼大個人了,一直穿條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