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啥?”我媽在旁邊吩咐到。

“等等,秀雲,今天你得把三娃兒收拾歸整點兒(整齊)。”姜老頭兒急不可耐的吞了一個酒釀湯圓,然後比手畫腳的指揮到。

我媽聽懷疑的望著姜老頭兒,憋了半晌才‘驚喜’的憋出一句:“姜師傅,你是要帶我家三娃兒去相親?”

“咳。。。。咳。。。。。”姜老頭兒一陣兒狂咳。

我正在穿秋衣,聽我媽這話,手一扭,差點沒把自己給憋死。

姜老頭兒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咳嗽,說到:“沒有,沒有,這娃兒現在那麼小,我不可能允許他想媳婦兒的。”

我好容易從秋衣裡‘掙扎’出來,又在穿秋褲,姜老頭兒冒這一句,我差點沒被自己的褲子絆倒,我氣的啊,咋成了我想媳婦兒呢?我媽和我師父是聯合起來準備謀害我吧?

“姜師傅,這三娃兒的婚事可是我的一樁心病啊,也不知道道士好找媳婦兒不,你得多留心啊。”我媽言真意切的說到,這是什麼媽啊,我才15歲,15歲!她就開始唸叨起我媳婦兒的問題。

“開玩笑,我姜立淳的徒弟會找不到媳婦兒?再說我徒弟一表人才的,誰家小姑娘不願意就是瞎了眼,秀雲,這事兒你可別擔心。”我師父大手一揮,豪氣干雲的說到。

我媽立刻眉開眼笑的,說到:“呵呵,就是,我女兒那麼水靈,我兒子哪裡會差,我最愛給他打扮了,今天一定把他收拾歸整了。”

鬧劇,這絕對是一出鬧劇!我差點沒被這兩個‘狼狽為奸’的人給弄瘋。

大年初二的街頭有些冷靜,我上身穿著一件灰色夾克,下身穿著一條牛仔褲,頭頂著我媽用她的發膏硬給我弄出來的偏分頭,心裡一陣陣的抽搐。

我不習慣這樣的打扮,在我眼裡,就跟個傻子似的,偏偏我旁邊還站著一個老幹部似的姜老頭兒,和一個把紗巾圍在頭上,打了點兒口紅,穿著個碎花棉襖的我媽。

這樣是傻子三人行嗎?

路上偶爾遇見一兩個熟悉我媽的老頭兒,老太太,看見我們三這樣的打扮,就會怪異的盯一陣子,然後說:“秀雲,你們這是要到哪兒去趕親戚呢?”

然後再湊到跟前,神秘兮兮的問一句:“該不會是去成都吧?”

那個時候,省城有個親戚,在這個小縣城可是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我媽就哈哈一笑,得意的說:“在成都哪兒有親戚喲,我們這是去接個客人,我跟你說嘛,我兒子身上這件夾克倒是我在成都買的,你們曉得卅,我們要開服裝店子,去成都看貨的時候,我就。。。。。”

這種時候,姜老頭兒一般就會以咳嗽提醒我媽,該走了,該走了,然後我媽這時才會‘戀戀不捨’的走人。

哎,一個急吼吼的,一個打扮的跟小白臉兒似的,一個羅裡囉嗦,八卦的得意洋洋的,這不是傻子三人行是啥?

我們去的地方不是車站,而是縣城比較偏僻,快靠近郊區的地方了,那裡是一條大路,直通縣城外面城市的大路。

清晨的風冷颼颼的,我頭上的發膏被風一吹,就覺得變得硬邦邦的了,跟頂片兒瓦在頭上似的。

我是萬般的不適,卻不敢說。

可我媽確是萬般的同情要來的人:“哎呀,姜師傅,到這兒來接人哦?這大春節的,趕個車吧,這走路多辛苦哦,不行,呆會兒我得說,我來給車費。”

姜老頭兒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媽,然後忍不住一陣抽抽,卻不說話,我估計他又在玩神秘了。

等了將近半個小時,沒見啥人來,我媽那臉被吹的紅彤彤的,都快跟她那口紅一個顏色了,她不停在唸叨:“哎,這走路要花多少時間啊,這還是坐車好啊。”

姜老頭兒呢?在路邊站的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