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難,但我可以試一試,大概……八塊半……應該是可以的。”

然後,季老爺子沒說話,帶著笑喝了口茶,說:“股票這東西我是不精通,但我看著青楊長大的,他在想什麼我知道,你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如果這點本事都沒有,你說我信不信?這樣,你幫我辦成這個事,我不只是把芸芸嫁給你,我出錢給你開公司,你就不用幫別人賺錢了。”

就說吧,這種人最煩的地方就在於你說什麼對於他來說都跟放屁一樣。

談判桌上十四條高招之第五條:不順利時中斷談判,調整節奏,贏得時間。

再次推推眼鏡,Gino說:“季伯父過獎了,雖然跟在陳總身邊那麼多年確實讓我學到了不少東西,但是不得不慚愧的說,我所學的還沒有陳總智慧的十分之一。毫不誇張,陳總可以說是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金融家,公司能有今天和所有同事的共同努力是分不開的,但我們所有人的功勞和陳總的個人價值比起來不過是滄海一粟,不值一提,您知道三年前的金融危機嗎?那個時候如果不是陳總……”

必須說,在嘴皮子不停的時候,Gino真的非常擔心季老爺子把他手裡那個紫砂壺就跟季芸芸說的菸灰缸一樣砸過來。不過萬幸的是,沒有。

Gino滔滔不絕的為陳青楊歌功頌德了將近五分鐘後,從錢包裡拿出那張空白支票,在上面填上一個一和七個零,簽上名字,起身,雙手遞過去,說:“恐怕要讓您失望了,您這五百萬股,漲兩塊,是一千萬,這就當是我孝敬您的,請您千萬要收下,您是陳總的長輩,陳總尊敬的人,以後還請您在陳總面前多為我美言。”

然後……

“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您不要讓芸芸知道。”

於是,等到Gino從書房裡出來的時候,季老爺子的幾千萬還套牢著,並將繼續套牢著,不過,Gino那馬上可以兌現的一千萬還是讓他剋制住了用紫砂壺砸出去的衝動。

站在書房門邊的雷子在Gino的肩膀上拍了拍,給他指了一條去季芸芸房間的路。

季芸芸的房間在二樓的最頂端,包括臥室,衣帽間和洗手間。單單一個臥室就比Gino家的客廳還大。裝修風格倒不是很繁複,但每件傢什一看就都價值不菲,Gino低頭看著腳下的地面,呈半透明的水藍色,像是一潭湖水,說是地磚,拼接上也不像,季芸芸說:“這是地板,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夏凡很久以前從義大利搞回來的。”

Gino點點頭,說:“很漂亮。”

“我爸跟你怎麼說的?”季芸芸問。

“他讓我好好照顧你。”

“他給了你多少見面禮?”

“呃……他可能忘了。”

“不可能吧?”季芸芸有點想不通,在她看來Gino雖然只是陳青楊的助理,但在她家老爺子那裡肯定是有利用價值的,以她家老爺子的一貫作風,應該會極力拉攏才對,這種事怎麼會忘了?當年給駱佳容的紅包可是三番五次他都沒忘了。

季芸芸的房間裡有一個水墨屏風,畫的是十五歲時候的季芸芸,嬌豔清傲,落款是紀千舟。Gino覺得地板既然是夏凡送的,就算了,這個屏風季芸芸嫁給他的時候一定要帶走,紀千舟的畫上百萬是遲早的事,雖然他應該怎麼都不會把季芸芸給賣了。

拿出手機,他拍了個照,然後忽然被季芸芸扯了一把,季芸芸瞪著他說:“喂!我爸是不是跟你要錢了?”

Gino推了推眼鏡,說:“我什麼都沒帶,你家有刷卡機可以刷卡嗎?”

當然,誰沒事在家裝個刷卡機,不是有病嗎?但是季芸芸也不傻:“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隨身都帶支票!”

Gino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