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略感好笑:「不然?」

「不然……」沈溪心裡升騰起一股希望來,頭依靠在周渡的肩膀上,笑道:「不然我們做點開心的事唄。」

周渡偏頭望著他臉上的笑意,唇角一扯:「如果你不介意浴桶散架的話。」

沈溪懊惱地拍了拍浴桶裡水,使水花四濺開,散落一地:「都怪你,把浴桶做得這般小。」

周渡捏捏他被水氣燻紅的面頰:「不小了。」

這已經是他做得最大的一個浴桶了,再大存不住熱氣,裡面的水很快便沒了熱度。

沈溪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他就是藉機發洩的他的不滿罷了,這會沒了脾氣,把手中的帕子丟給周渡:「幫我搓背。」

周渡看著沈溪那被水氣燙紅的面板,在燭光下瑩瑩泛光,啞了啞嗓,答應下:「好。」

沈溪轉過身去,倚在木桶邊緣,後背放心地交給周渡。

周渡拿著帕子搭上沈溪的後肩,動作輕柔地擦拭著他身上一寸又一寸的面板。

周渡的動作太過溫柔,導致沈溪覺得在撓癢癢似的,他咯吱笑了兩聲:「你重一點嘛,好癢。」

周渡無奈只得加重了些力道,望著因他用力而更加紅的面板,他輕聲問道:「這樣?」

沈溪雙手交疊靠在浴桶邊緣,下巴放在手背上,舒服地享受著周渡的伺候:「差不多,只要不撓癢癢就行。」

周渡只得維持著這個力道,在他的面板上留下一道又一道快速消散的紅印子。

待得沐浴過後,他又拆下沈溪的髮帶,柔和地替他清洗著滿頭青絲。

在周渡溫柔的指法下,沈溪覺得他都快要睡著了只得不停地說話來打消困頓:「周渡,你伺候得好舒服,要是以後日日都有人這樣伺候就好了。」

周渡淌了點水在他的髮絲上,好笑道:「這麼喜歡被人伺候,為何還要那麼辛苦的去開店?」

沈溪不說話了,過了會他又道:「我出嫁那日,小舅舅要給我許多的錢,我沒有要,你會不會怪我?」

周渡用手指替他梳著青絲:「為什麼要怪你。」

沈溪抿了一下唇:「因為如果我接下那些錢的話,我們下半輩子都可以衣食無憂了,可我還是覺得靠自己雙手掙來的錢最踏實。」

所以現在這麼辛苦,完全是他自作自受,曾經有個讓他躺著過完人生的機會擺在他面前,是他自己拒絕掉的。

周渡梳好他的青絲,用乾淨的帕子給他擦拭著:「你自己心中不是有答案了麼,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你。」

沈溪好奇道:「如果是你,這麼大一筆錢擺在你面前,你會怎麼做?」

周渡裹好他的髮絲,讓他自己擦拭,他則是扯過衣架上的衣物,出了浴桶:「除了你,上天不會再給我任何餡餅了。」

所以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

沈溪開心地跟上他的步伐,衣裳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仰起頭望著他的眼睛,真誠地問道:「所以我是你的餡餅麼?」

周渡微微垂眸,在他剛沐浴過,還殷紅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肯定地回答道:「是。」

還不待沈溪攀上週渡的肩膀,周渡率先開口道:「回房點燈。」

點燈要做什麼不言而喻,沈溪立即勾上週渡的脖頸,恃寵而驕道:「夫君,抱抱。」

周渡只得抱著他返回房裡,點亮擺放在臥房裡各個角落的燭火,一時間整個屋裡都被燭火的光芒照得亮堂堂的,黑暗徹底被驅逐在門外,沒有一絲可進門的縫隙。

在燭火的照耀下,沈溪那張被水氣燻得薄紅的面頰彷彿渡上了一層淡淡的柔和的光暈,使人挪移不開眼。

周渡情難自禁地吻上了沈溪的唇瓣,在他的唇齒間盡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