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各家各戶都早已經歇息。

李赦今晚是在小妾的房間裡過得,這個小妾美是美,但是睡覺的姿勢很不老實,經常將腿什麼的架在李赦身上,而且還是鼾聲連天,便是讓李赦睡的十分不安穩。

再一次被吵醒的李赦,在床上翻滾了一會兒,發現已經沒有睡意,便是狠狠的看了小妾一眼想要起身方便。

房間的鼾聲實在是令人生厭,李赦索性推開了房門想在院子裡走走散散心。

但是當他一推門便是隱約聽見了什麼動靜,再往聲源方向走近,卻是一片嘈雜傳入耳朵,但是由於那聲源在圍牆之外,也是無法在聽得清楚。

李赦已經心裡頓時有些不安,那個方向明顯就是臨近的張家傳出來的,他胡亂披了件袍子,便是走到了家僕睡覺的地方。

“都起來都起來!”

家僕被李赦大喊吵醒,雖然不願意,但是也只能穿好衣服。

“老爺大半夜的什麼事?”

“出門看看隔壁的張家出了什麼事,你和阿福都去!”

兩個家僕一聽明顯一愣,子時還是有巡夜的隊伍,若是被抓到了違反宵禁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李赦一看家僕的表情也是意識到了,張嘴便道:“去那邊讓李田帶上幾個人和你同去。”

看著家僕離看的背影,李赦心裡暫時放下了去,李田便是他家中私兵的頭子,和太守府的巡夜也是打過照面的,有他在應該沒多大意外。

當他準備走進正廳裡等待訊息的時候,就聽見轟的一聲,回頭一望右側已經是火光沖天,那個位置很明顯的告訴他便是張家傳來的。

嘈雜聲更大了,以至於隔著院子都能聽清楚一二,女人與孩子的哭喊聲那麼直鑽心窩,他下意識的已經感覺的不妙。

“袁公路!”

李赦咬著牙齒喊出了一個名字,便是準備回房拿上一些隨身物品,就打算從後門逃竄。

事到如今他哪裡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家產可以不要,妻子可以再娶,孩子可以再生,但是命只有一條。

哐當!一聲巨響傳來,李家的大門已經被砸的四分五裂,一群帶甲之士一窩蜂的衝了進來,腰間的陌刀紛紛出鞘,肩頭猛虎屯頭雕甲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為首的拎死狗一般,一手領著一個李家的家僕,隨意將他們扔在了地上,便是喝道:“只要是李家的人通通抓起來,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李家已經是雞飛狗跳,有些女眷甚至衣服都沒有來得及穿好,便是被這些“蠻人”一把扔在了院子地上,哭聲一片。

李赦的長子已經被抓了出來,他怒目看著那名為首之人,喝到:“你們是什麼人?敢夜襲我李家,不要命了麼?”

為首之人呵呵一笑並不去理會,一名鷹狼衛中人已經拱手對他說道。

“稟告副總旗,李家上下兩百人已經全被捉拿,只是那李家家主卻不見了蹤影,而且李家的私兵…”

副總旗點了點頭,便道:“不礙事,想必馬總旗已經去截那李赦了,至於那三百多私兵估計早就變成了屍體。”

副總旗這麼一說,李赦的長子立馬怒道:“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麼?你還膽敢去截殺我父親,就不怕我們李家的報復嗎?”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已經扇了過去,副總旗拍了拍手似乎在嫌棄手髒。

“狗屁的李家!老子是鷹狼衛,今夜之後老子就叫你李家在宛城消失。”

“人全部帶好,收隊!”

副總旗看都不看到底的李赦長子一眼,轉身便是邁出了院子。

與此同時,一個人影已經在李家後院內小心前行,在紅光與月光的交輝下顯得相當的鬼祟。

李赦已經在慶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