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這裡是蓋天大王屬地,你得罪了他們,只怕大禍便在眼前,當真是不知死活。”無風道:“這幫金兵佔了我大宋大好河山,還如此兇強霸道,在下也練過幾天功夫,雖說不敢自認俠義道中人,但古語云:‘路見不平,撥刀相助’,道長你說是也不是?”那道人連連搖頭道:“嘿嘿,你小子倒是詫心仁厚,不過憑你這點微末武功,也想人前顯勝,撥刀助人麼?嘿嘿,嘿嘿。”說著,不住冷笑,滿是不屑之意。

無風聽他口出不遜,心中甚是不悅,但轉念一想,此人於已有救命大恩,無論他說什麼,也不能太過計較,更何況,和他相比,自已這點功夫自是不值一提,也不能說他說的沒有道理。當初師父曾說過,世外高人,說話行事往往異於常人,不可以常理度之。想到此節,無風抱拳道:“仙長所言,極是在理,小子武藝低微,原不值仙長一哂。”那道人冷笑道:“只怕你心裡並不如此想吧,看你的武功,似乎是浙西雁蕩門的路數。”無風道:“正是,仙長法眼如電,明察秋毫之末。”那道人道:“這就怪不得了,雁蕩門那幫蠢材也懂武功麼,他們要給我提鞋,我還要考慮考慮呢。”無風聽他辱及師門,越說越不象話了,胸中豪氣頓生,不由悖然道:“仙長此言,小子倒不以為然。不錯,小子這條性命本是仙長所救,仙長如覺後悔,此刻便請取了去。但本門武功再低,仙長也不該對本門如此不敬,莫非本門有甚開罪仙長之處,還請明言。在下聽說江湖之中,公義為先,武功為次,武功再高之人也抬不過一個理字。更何況本門自祖師爺開宗立派,也已垂百年,若當真如仙長所言,武功一無是處,百餘年來如何屹立不倒,自存於武林之中。在下授業恩師石人清師父在武林中也非無名之輩。”

那道人聽他侃侃而談,義正辭嚴,也不插話,聽他說完。當下介面道:“嘿嘿,石人清嗎,沒聽說過,不知是什麼無名小卒。俠義之道當真比你的性命還重要嗎?”無風昂然道:“不錯。”

那道人哈哈大笑,朗聲道:“好好好,妙妙妙,你這娃兒倒也有些骨氣,孺子可教。跟我來。”當下將手一伸,已將無風拉住,無風只覺身軀一輕,如騰雲駕霧般隨著那道人而去。

無風只覺身邊風聲呼呼而過,睜眼看時但見兩邊樹木急速向後掠去。也不知過了多少時侯,無風只覺眼前一亮,只見道人已將自已帶到一個山坡之上。

道人停下身來,對無風言道:“你小子武功不怎麼樣,骨氣倒是有一些的,不過要行走江湖,就憑這點功夫,要去行俠仗義,只怕是痴心夢想,到時不免鬧個灰頭土腳,你拳腳功夫倒還有些樣子,只是這內力麼?嘿嘿,只怕連江湖上三流腳色也趕不上。這樣吧,老道看在你不畏金兵勢眾,當街挺身而出,勇氣人品不錯,今日就傳你些內家心法。將來也不至於動不動就被人打得滿地打滾。”無風曾見他一揮拂塵便制住怒馬,一見自已招式便喝破自已師門來歷,內力之強,眼光之準,只怕當世已不多見。心底下甚是心儀,今聽老道說願意傳自已功夫,心中一陣狂喜。因為師父曾說雁蕩門弟子並無不許再學別家功夫的規矩。當下喜道:“仙長不怪在下適才忤逆之言,真的願意收在下為徒,授在下高明武功麼?”話一出口,隨即想到剛才自已言語之中多有不敬,言下不由甚是疑慮。

老道哈哈一笑道:“不錯,你適才教訓老道,要是換了旁人,哪裡還有命在,但今日道爺心情不錯,你剛才所言聽來倒是有些道理,老道年少之時,只怕也是這等模樣,故此不與你計較。但卻不是收你為徒,老道一生從不收徒。只傳你些許功法。你且坐下。”說著,袍袖一拂,無風只覺一陣勁風撲面,颳得臉上隱隱生痛,只見道人這一拂之下已將旁邊一塊大石,拂得溜光如鏡。無風依言坐了,那道人也盤腿坐在石上。那道人坐定之後,笑容頓斂,正色道:“我今日傳你之內功心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