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後宮,也要平衡前朝。夏家不是他的外祖家,而是太后外戚,他的妻子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中宮皇后,就連他的妃嬪,也都關係著朝中各流派的勢力。

容珂深深看了容琅一眼,轉身走出太極宮。

容珂今日去臨湖殿,本來是聽說太后要賜婚,而蕭景鐸也被叫到後面,這才前去。沒想到蕭景鐸往回走,她往後走,正好錯開。容珂趕在宮門落鎖前出宮,徑直回了公主府。

蕭景鐸聽說容珂回府,立刻趕來見她。

公主府正堂內,容珂正圍著一扇屏風,慢慢踱步看著。

蕭景鐸一進來就認出了這扇屏風的來歷。他在蜀南當縣令時,曾用雙面繡趕製出一扇十折江山屏風,作為歲禮送到長安。其中幽州那幅,還是他的親筆。

「這麼大的屏風,你怎麼又搬出來了?」

容珂看到蕭景鐸,揮手示意他走近:「這便是幽州吧?」

「對。」蕭景鐸停了停,笑著睨她,「你又要說這件事?」

蕭景鐸在幽州這幅畫上畫了秦王圍城的事情,因為這件事,蕭景鐸沒少被容珂嘲笑。

「你自己提起的,我可沒說。」容珂也笑了。她從一扇扇畫繡前走過,輕聲說道:「今日幽州刺史來報,說是幽州大旱,年成不好。他在摺子中還說,他有心響應朝廷的農桑新政,但是下面的縣令冥頑不靈,陽奉陰違,他也只能束手長嘆。」

「這確實不能全然怪刺史。我曾在劍南邊疆擔當過縣令,長安、洛陽這等地方周邊的縣令,一個職位往往有數十人求,可是到了邊遠地方的中下貧縣,朝中沒有人願意去就任,更別說科舉出身、資質較高的進士。到最後,有才之士都耗在長安,而數量更廣地域更闊的中下縣,卻沒人就任,只能從當地招募鄉紳豪族。這些鄉紳大字都不識幾個,治理之能遠遠不及科舉出身的進士,這樣一來,中下縣和兩京周邊的望縣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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